快要到西华门的时候,一队特察司的人马和姐弟两擦肩而过。
领头的人正是叶默,前两次相遇,叶默都是目不斜视,可这一次,叶默却盯着姐弟两看了好一会儿。
“姐,叶师.....他干嘛看着我们?不是说互不相识吗?”时定浩一脸不解。
时芙昕看着特察司远去的背影:“他在提醒我们,皇城不宜久留,走吧,该回去了。”今天他们算是出尽了风头。
将赤焰貂送给大皇子,在外人看来,十有八九是武昌伯府想出的应对武安侯、庆国公、温国公的对策。
这样做,可以三家都不得罪,还变相讨好了皇上。
京城谁不知道,皇上对大皇子的病情十分挂心,到处为其寻医问药。
忌惮大皇子的那些人大概率不会理睬他们,可保不齐会有脑子有毛病的想跳出来,通过打压他们,以获取一些人的注意。
皇城虽好,但留久了,是会有麻烦的,早溜为好。
......
时府。
时芙昕和时定浩还没回到家,时家众人就已经知道两人成功将赤焰貂送给了大皇子。
对此,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武安侯府和庆国公府、温国公府的相继登门,真的让时家人有些措手不及,赤焰貂只有一只,不管给谁,都会得罪另外两家。
将赤焰貂送给大皇子,在时老夫人和时老太爷看来,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
大皇子得了赤焰貂,解了身上的寒毒,皇上肯定会知道,这就相当于,武昌伯府又一次在皇上面前露面了。
只要皇上不抓着摄政王一案不放,那时家就有复兴的机会。
时老太爷看着时老夫人问道:“是你让昕姐儿将赤焰貂送给大皇子的?”
时老夫人摇了摇头:“庆国公府和温国公府的人来的太突然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下头的人说昕姐儿带着九郎出府了。”
时老太爷面露诧异:“昕姐儿自己想到的?”
时老夫人沉默了一下:“这丫头嘴巴是厉害了些,也有些得理不饶人,可是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很知分寸顾大局的。”
“武安侯府的人上门,我最怕的是那丫头宁愿将赤焰貂放了,也不愿交出来。万幸,咱们孙女是懂事的。”
时老太爷点了点头:“这次昕姐儿和九郎办事不错,该给些奖励。”
时老夫人笑道:“那两个小家伙各个都是财迷。”
等到时芙昕和时定浩回到懿桂院后,没一会儿,安嬷嬷就送来了两匣子金银裸子。
匣子有尺长、掌宽,里头的金银瓜子、金银花生,换成银子,每匣子得有五百来两。
时定浩抱着匣子傻乐,时芙昕则有些意兴阑珊。
一只赤焰貂就换了一千两银子......
“姐,得了银子你还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些憋屈,这种被人逼着,不得不将自己的东西交出去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
冬猎时,时家抱错孩子一事被人广为议论,武昌伯府再次出现在了达官显贵视线中。
赠送大皇子赤焰貂一事,再次将武昌伯府推到了达官显贵面前。
尤其是当皇宫里传出皇上对武昌伯府的夸奖时,沉寂多年的武昌伯府,犹如枯木逢春,门可罗雀的门庭开始恢复了热闹。
进入二月后,伯府就陆续收到了不少拜帖和请帖。
和之前那些只是想要攀附伯府的中低层官员不同,这次递拜帖和请帖的不乏勋贵和三品以上的大员人家。
“二月二十六,保宁侯府举行赏花宴,老四媳妇,你将音姐儿、昕姐儿好生打扮一下,到时候随我和你嫂子他们一块去赴宴。”
时老夫人手拿着一张请帖,高兴的和金氏说着。
屋子里的时大夫人、时五夫人、时七夫人都一脸高兴。
这么多年了,她们总算是有些出席勋贵人家的宴会了。
金氏却是面露为难。
众人见了,还以为她对这种高规格宴会心生胆怯,时大夫人主动上前安慰:“四弟妹,有我们在呢,你呀不用担心其他的。”
金氏见大家误会了,赶紧看向时老夫人:“母亲,音姐儿和昕姐儿可能去不了,她们报考国女监特长生,三月一日就要开考,这段时间天天天不见亮就起来练习了。”
“什么?!”
“报考国女监?!”
“还特长生?”
时老夫人一众人各个都震惊的看着金月娥。
金月娥被看得不自在:“音姐儿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学识可能考不上国女监,所以,只能考特长生。”
时大夫人稳了稳心绪:“特长生要求某一方面有突出的天赋,这比依靠学识考进国女监还要困难的。”
金月娥对这些不是很清楚,只是道:“我相信孩子们可以的。”
时老夫人等人:“......”可够自信的。
时老夫人:“既然报考特长,那音姐儿他们有什么特长?”
金月娥面上浮现出了骄傲之色:“音姐儿会耍剑,所以想去闯武阵,昕姐儿会弹琴,九郎会吹箫。”
闻言,时七夫人眼皮跳了跳。
原来之前昕姐儿和九郎找相公借阅乐谱,是为了报考国子监、国女监!
时老夫人默了默:“闯武阵......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很危险;弹琴和吹箫,要表露出突出的天赋,也是很难的。”
金月娥还是那句话:“我相信孩子们可以的。”
听到这话,时老夫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时大夫人刚想上前给金月娥科普一下国子监、国女监特长生招收条件的苛刻,安嬷嬷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老夫人,门房的人刚刚来报,说是一刻钟之前,四老爷被皇上招进宫去了。”
“什么?!”
今天的惊讶有些多,时老夫人等人的心绪被波动得起伏不定。
“快,快去打听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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