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兵家三品修为能做到这一点,而且付出的代价极大。
楚信一日只能使用六次,不是气机问题,主要血不够用。
军士转动绞盘,弓弦张紧,第一架木鸢飞了出去。
图奴正在装填石块,见大鸟从天而降,赶紧趴在地上躲避。
车罗沙怒喝道:“木鸢而已,这东西打不到人,立刻装填飞石,怯战者斩无赦!”
话音落地,木鸢直奔投石车而来,一双锋利的翅膀像收割机一样割下一片人头,随即撞上了投石车。
火油流出,投石车当即起火,为数不多的投石车又少了一架。
悚惧之间,城头之上又有木鸢飞来。
科古蝉看着车罗沙。
车罗沙喝一声道:“不必事事让莪开口,让军士立刻装填石块,今夜势必打塌城墙。”
一枚飞石打在了羊角关的北墙之上,这一下打的很准,正打在城墙伤处,负责监视城墙的士兵,看到裂缝之中冒出一阵烟尘。
一夜过去,图奴没有打塌北墙,投石车却只剩下四架。
车罗沙喝道:“命令匠人全力赶制,今日至少赶制出十架投石车。”
这是一句气话。
诸国之中最优良的图奴投石车,哪有那么好赶制,一日之间只赶制出来两架,还是从山岗上被烧毁的投石车之中拼凑出来的。
一天过去了,楚信继续操控木鸢还击,投石车只剩下两架,北墙仍未打穿。
第三天,匠人们修修补补,重新攒了五架投石车,打了一天,北墙摇摇欲坠,裂缝在关外都清晰可见,可城墙还是没塌。
车罗沙咬碎了银牙,如果不是被徐志穹烧掉了三十多架投石车,第一天就能打塌北墙,如今磨耗到现在,北墙没塌,墙上不停反击,军士反倒折损了几千。
到了第四天,一颗飞石坠落,羊角关北墙一声巨响,终于塌了。
车罗沙率军攻进了羊角关,他算准了楚信的意图,肯定会在先打巷战,然后再死守南墙。
不能再有丝毫拖延,今日之内必须攻下羊角关!
大军直冲南墙,却没有在关内遭遇巷战。
楚信放弃巷战了?
也有道理,巷战也占不到多少便宜,他兵力不济,直接守南墙更稳妥些。
冲到南墙之下,车罗沙揉了揉眼睛。
南墙共分五层,五层城墙之上,密密麻麻都是宣军。
之前谍子报过,羊角关至多五千人,这好像不是五千人的阵仗。
一股威压袭来,车罗沙被迫低头。
梁季雄神色狰狞,站在城头之上。
三万精兵到了!
一万元洲军也到了!
楚信一声令下,城头矢石如雨,大片图奴倒地。
“强攻南墙!不得退缩!”车罗沙下了命令,鼓舞图奴奋勇冲杀。
楚信一笑,释放衰靡之气,很快挫败了图奴的士气。
十万对四万,兵力虽然占优,但战局和图奴的预期大相径庭。
地势不利,士气不振,主帅差距明显,图奴阵型很快出现溃散。
恶战一日,图奴大败。
车罗沙率军慌急逃去,楚信率军穷追不舍,杀得血流成河。
一直逃到潜龙岗,车罗沙下令舍却车马辎重,堵塞道路,争得片刻喘息。
距离羊角关九十里,车罗沙下令扎营,清点军士,还剩不到五万人。
一万被杀,两万被俘,剩下两万多人逃散了。
车罗沙恼恨交加,下令歇息一晚,明日继续向北撤退,补充军械粮草,休养一月再战。
行军一日,比及黄昏,图奴断粮,杀了几十匹战马,勉强充饥。
营盘扎下,乏困不堪的军士到底便睡,午夜,大将纪骐率军一万前来劫营。
车罗沙这次算是领略到了什么叫兵败如山倒,四万多疲困之师,面对一万宣军竟然无力抵挡,激战片刻,图奴再败,一夜之间,折军过半,就剩了两万多人。
科古蝉劝道:“大帅,宣犬气势正盛,莫再与之缠斗,且退守黄家堡,守住粮草军械,向大帝传书,等候支援!”
把战局告诉大帝?
大帝会放过他么?
车罗沙面若死灰,却也别无选择。
大军连夜北撤,这次连扎营都不敢,狂奔两天两夜,直接到了黄家堡,却见黄家堡一片狼藉。
驻守黄家堡的将领跪地哭道:“大帅,粮草军械,被山匪劫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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