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御寒的兴趣,他之前确实打听过御寒和谢司行的关系,但或许是因为两个城市相距甚远的缘故,他获得的消息和现实似乎有不小的出入。
而刚刚秦州牧也确有想要试探御寒的意思,但从谢司行以一种极为强势的姿态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秦州牧瞬息间就明白了什么。
“二位看上去好像还有话要说,我就先不打扰了。”秦州牧对御寒点了点头,微笑道:“御总,关于今天的合作,我们改日再约。”
御寒颔首:“行。”
秦州牧走后,谢司行紧绷的身体却仍没有半分放松,反而气势还愈发低沉。
谢司行侧过头,便对上御寒似笑非笑的双眼,不难看出他心里的愉悦。
谢司行双眸沉沉:“笑什么?”
御寒感慨:“刚才的画面真是美好。”
谢司行不解道:“……哪里美好?”
御寒:“你在闹,我在笑。”
谢司行:“……?”
他顿了顿,凝视着御寒的表情,轻轻地问出口:“你觉得我刚才在无理取闹?”
“哥可没这样说。”御寒笑眯眯道:“放心吧,我没有怪你打断我们合作的意思。”
难得能看到谢司行这么不平静的一面,御寒莫名觉得还挺好玩的,要不是秦州牧走的太快,他还想继续看下去。
谢司行深吸一口气,微微蹙起眉:“你们还要合作?”
御寒点头:“当然了。”
那个合作御寒确实很感兴趣,秦州牧需要他的创新和大胆,御寒也看中了他们秦氏的财力和人脉,从长远来看几乎是稳赚不赔的好买卖,而御寒目前的困境也能够迎刃而解。
只要商讨完其中的细节,那么合作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对他们双方都有利的事情,御寒当然不可能错过。
御寒一心扑在工作上,全然没有发觉谢司行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表情开始有些不对,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微微沉了下来,晦暗不明。
他懒洋洋道:“对了,还没问你,你怎么来这了,不是说好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谢司行垂眸看着他,勾起一个浅薄的笑,嗓音低沉,意有所指:“再不来,房子都要被人挖塌了。”
也是他来的及时,刚来就看到了自己的墙角正在被人奋力挖掘。
御寒好奇:“什么房子这么脆弱?”
谢司行不语,却眸光深沉地看着他,其中寓含的深意几乎不言而喻。
御寒一顿,心想谢司行说的脆弱的房子莫不是他?
那他可要生气了。
他御寒就算是房子,也是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绝对不可能塌房!
御寒微微眯起眼:“谢司行,你难不成……”
谢司行闻言,侧头看着他,眸光微微晃动。
御寒接着上一句话:“不想我比你更强?”
谢司行表情一愣:“……”
御寒认为自己这个怀疑还挺有理有据,他有信心自己和秦州牧的合作一定能有很大的成果,到那个时候他赶超谢司行也指日可待。
谢司行的表情却有些无奈:“你真是这么想的?”
御寒颔首,铿锵有力道:“自然,我御寒生来就是做强者的。天若压我,便劈开那天;地若拘我,便踏碎那地!”
谢司行:“……”
尽管已经习惯了御寒的狂傲,但偶尔谢司行还是会被他时不时散发出来的强大自信所折服。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果然不能对御寒的理解抱太大的期望。
“不是这样的。”谢司行放缓了声音,抬手压了压御寒因为激动而翘起来的发丝,轻声道:“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
他眸光微沉,暗暗想,尤其是对御寒怀有觊觎之心的坏男人。
御寒在别的方面有多强势,在感情方面就有多迟钝,像一张纯洁无暇的白纸,谢司行很清楚如果不是对方主动挑明,御寒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发现别人对他的心思,也不会往别的地方想。
那就只能由自己来做这个坏人了。
御寒对谢司行的直白有点意外,也有些懵懂:“为什么啊?”
他以为他们只是在谈工作而已。
而且他和别的男人走太近,一般只有三种原因。一种是他在揍这个男人,一种是这人是他的盟友,另一种就是他和谢司行这样非比寻常的关系。
谢司行轻轻叹息,认真道:“我会吃醋。”
御寒一愣:“……呃,喔。”
他抿着唇,突然不说话了,谢司行也没催他,站在原地耐心地等着他的回应。
御寒似乎经历了一场很激烈的心理斗争,才微微舒展了眉心,轻松道:“好吧,但我是公私分明的人,我只能答应你除工作以外的时间不和别人走太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