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御寒哈哈一笑:“为什么不狂?我就是要年少轻狂!”
林父:“……?”
御寒的一只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这么看着我,是怕我掀了你们家屋顶么?”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林父怒目圆睁地瞪着御寒,仿佛他是什么煞星灾神一般。
御寒耸肩:“本来是想告诉你们林羽城被抓的好消息,但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可惜了。”
“这是好消息?!”林父差点被御寒的话气得心梗。
“这怎么能不是好消息?你们甚至应该感到高兴,经过这件事之后家里少了林羽城这个祸害。”御寒很没诚意地笑了一下:“从此以后天下太平,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只是看你们还没有认清现实,所以特地来提醒你们。”御寒微微扬眉,表情笑意满满,说出口的话却毫不客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犀利:“林羽城的下场是他自讨苦吃,你们不用想着怎么去替他开脱,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他加重了语气:“我御寒,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林父这下听明白了。
林羽城昨晚在陈家造的孽,竟然是和御寒有关。
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从御寒的口中说出来,他心中又是另一番感受。
从上次御寒要和他们断绝关系的事情之后,他就意识到御寒不再是他们能够随意掌控得了的了。
御寒就仿佛脱胎换骨了一样,再也不见从前的木讷和胆小,像团燃烧的烈火,炙热得旁人不敢靠近,心生畏惧。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
林父没有比任何一刻更清楚地认知到,御寒的厉害之处,就是哪怕不靠任何人,他都会千方百计的达到目标。
林羽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与其想着怎么救出林羽城,不如想想怎么救你们自己。”
御寒的这句话仿佛一记重锤,再一次狠狠地砸下来,几乎叫他头晕目眩。
林父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因为他知道御寒说的没有错,事到如今,确实更应该想想该怎么救他们自己。
以御寒现如今的脾气,林羽城自己作孽栽到了他手中,似乎也怪不了旁人。
林父面露颓丧,他已经认清现实了。
当作亲儿子养的林羽城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搭上整个林家,而真正的亲儿子却已经不再向着他们。
事情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种局面的?林父想不明白。
但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御寒离开。
御寒今天本来就是为了来刺激林家人一下,现在见目的达到了,他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兴趣。
他不是原主,虽然无法感同身受原主的心境,却也讨厌这样自私自利、只知索取的人,现在的这种局面,只能说报应不爽。
御寒也毫不怀疑,他们会为了自保而决定舍弃林羽城,就像对待当初的林寒一样。
至于舍弃一颗棋子有没有用,那就另说了,但可以想见的是林家从此时开始,都会在他的手中走下坡路。
看到御寒从林家出来,心情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谢司行就知道他此行非常满意。
他总能有办法将欺辱他的人,以意想不到的方法还回去。
谢司行脸上的笑稍纵即逝,等到御寒上车,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对前面的司机吩咐道:“去盛景。”
御寒心情的确不错,但一整天的好心情,还是得从工作开始。
盛景如今的状况比御寒刚来的时候好了很多,至少从精神风貌上都大有不同。
御寒刚来时,整个公司的氛围死气沉沉,每个人麻木地干着自己手中的活,按部就班拿着不上不下的薪水,生活看不到一点盼头。
直到御寒从天而降,不仅拉到了一笔不菲的投资,还要带着他们一起向上走。
不久前,御寒给他们开了次会,深刻讲解了一下如今公司改革的重要性。
酒庄光靠生产已经不能创造更大的价值,只有重新规划今后的路线,才能挽救他们这个走向衰弱的公司。
御寒的出现,就仿佛是投入死水中的一颗巨大无比的陨石,一下激起他们的奋斗欲。
于是这几天御寒在公司忙新项目的事情,整个公司也都和他一起变忙碌起来。
御寒的风格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雷厉风行。
但凡是他分发下去的任务,都要求底下人尽快完成,并且要做到尽善尽美,因此以往那些酷爱摸鱼的员工,都不得不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中动起来。
有御寒在,那些盛景的老员工们都感觉重新焕发了新生机,其中就以赵忠钱为典型。
作为被御寒‘委以重任’的老将,赵忠钱日日在自己的办公室瞻仰御寒亲笔所书的墨宝,还时不时被御寒叫到面前问话,更是觉得压力山大。
他觉得御总对自己的关心,甚至已经超越了普通员工。
御寒偶尔经过他的办公室,都要进来和他谈谈心,如果不是知道年龄不合适,他都会以为自己是御寒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至于赵忠钱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大概是因为御寒总是以一种过来人的口气对他训话。
“赵部长,你知道吗,只有强者才能守护好自己想要的一切,你年纪已经不小了,要想成为强者,就得从现在开始加倍努力。”
赵忠钱面上露出迷茫:“怎么样才能算是强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