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只能怪林羽城自己慌不择路,选了个最烂的路走。
虽然来参加宴会的人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后半场陈立琼和谢司行几乎没有再露过面,便有人开始猜测后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有人说是谢司行的夫人在后面晕倒,也有人说好像是陈家遭了贼,因为有人看到陈家大半的保镖都出动了,但不管怎么猜测,很快就有人发现保镖押送着几个人出了陈家的别墅。
有认识林羽城的,当场就惊呼出声:“那不是林家的那个林羽城吗?”
“林羽城?他怎么被带走了?”
“那好像是警车?怎么回事,真的出事了?”
这时陈立琼也终于匆匆出现,面带抱歉地说:“实在是对不住各位,刚刚得知家里进了贼,不过大家不用惊慌,幸好有谢夫人,啊不,御总帮忙,人已经抓到了,所以请各位放心。”
“还真是谢司行的夫人,那位御总?他怎么帮忙抓贼了?”
“林羽城被带走了,难道贼是他?”
“那他刚刚还着急忙慌地要去找人,敢情是则喊捉贼啊?”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没记错的话谢夫人和林羽城是亲兄弟吧?”
“嘘,其实这事好像有隐情,我听人说林羽城好像不是林家亲生的。”
话一说出口,那个知情人立即就被人团团围住,都想知道真实情况。
知情人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家现在这个司机,曾经在林家也当过一阵子的司机,据说有段时间从乡下来了一家人,堵在林家不肯走,说是想见见他们家的亲生儿子,不然就把养子还给他们。”
那个知情人继续说:“但林家说什么都不肯,于是那家人闹了很久,最后林家好像给了他们一笔钱才离开。后来林家好像是为了掩饰这件事情,把家里的保姆司机都换了,我那个司机才有机会来我家工作。”
“你这么一说,林羽城确实长得不太像林家人。”
“对对,我之前就觉得,只是一直没说。”
“林羽城自己好像也很忌讳别人这么说。”
“这就是心里有鬼了吧,看来这事是八成是真的。”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才发觉以前那些被他们忽略的细节。
再加上陈立琼亲自认证,方才被带走的林羽城的确就是那个贼后,他们更是炸开了锅。
他们如何讨论林家的事情,坐在会客室里的御寒当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要是林羽城安安稳稳地当他的假少爷,不跑到御寒跟前作妖,御寒也不是没有容人之量,给他一条活路。
可偏偏林羽城不听劝告,那御寒不介意将这件事闹的再大一点。
御寒刚刚认识的人中就有一个是知名报社的总编,对方应该很愿意帮他这个忙。
往往压垮一个人的不是牢狱之灾,而是一边倒的舆论。
陈立琼一走,会客室里就只剩下了御寒和谢司行二人。
谢司行掌心摆弄着酒杯,里面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而晃荡,却一滴也没有洒落。
他幽深的眼眸落定在御寒身上,漫不经心道:“说吧,那杯酒到底喝没喝。”
根据醒来后的严渠说,他是亲眼看到御寒喝了那杯掺了药的酒,绝对不可能有假。
但谢司行看着御寒现在生龙活虎的状态,好像根本不像是喝了酒的样子,所以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不解之处。
据他所知,那杯酒就算只是喝了一口到肚子里,药效也已经足够发挥。
所以御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在谢司行平静无波的注视下,御寒哼了一声,慢悠悠道:“喝了,又没喝。”
谢司行轻轻蹙眉。
御寒也不卖关子,说:“那家伙一直盼着我喝,我当然得如他所愿,不然怎么能引出林羽城这个幕后黑手。”
不喝,那么顶多他们只是计划失败,不会有任何损失;喝了,就能引出林羽城这个煞笔,再把他们一网打尽,所以不喝白不喝。
御寒顿了顿,狡黠一笑,继续道:“我的确喝了,但喝了,我就不能吐吗?”
“……怎么吐?”
谢司行不解,既然已经喝了,又能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吐出来?
“这里。”御寒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悬空点了点他胸口正中央往下四指的地方,脸上的表情自信到耀眼:“是催吐的一个穴位,只需要用五成的力,不管刚刚吃了什么下去,都可以吐出来。”
谢司行:“……”
原来如此,受教了。
御寒不无得意道:“怎样,心服口服么。”
这可是御寒穿越多个世界得来的经验,修仙之人怎么可能不对人体穴位了如指掌,哪怕他现在无法修炼,他所知道的东西也照样能派上用场。
这也是他敢直面阴谋诡计的底气。
仿佛所有精心策划、阴谋阳谋在他的面前,都可以轻松化解。
谢司行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招数,不禁失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