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陌生的...天花板。”
当王远从一片浑浑噩噩中重新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古色古香,装潢十分考究的房间里。
摇晃了一下还有些迷湖的脑袋,努力搜刮着脑子里全都蒙着一层迷雾的零散记忆,这才渐渐“知道”了自己是谁。
“我叫王千山,今年十五岁,是家住云和县的一个穷秀才。
父母早逝,身世孤苦,以替人写信兼卖些山水字画为生,我这是在...成亲?!”
想到这里,他忽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左右四顾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凋琢精美的喜床上,身上穿着新郎官的衣服。
桌上摆着瓜果酒水,还有一对喜庆的红烛,贴着喜字的窗外人声熙熙攘攘,貌似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宴席。
一段记忆随即从心底缓缓浮现出来。
“对,今天是我和表姐成亲的日子!”
越是回想,记忆越是顺畅,一段艰辛中不乏甜蜜的人生,渐渐在他的脑海中拼凑完整。
自己虽然孤苦,但是表姐周凰妩一家却对自己十分不错。
不仅平日里时常接济,更是不嫌弃自己家贫,在两人都年满十五之后,便将表姐嫁给了自己。
虽然只是个上门女婿,但对一个四体不勤的穷秀才来说,这待遇已经十分不错了。
王远伸手拿起桌上的婚书,里面夹着已经系在一起的两缕头发,代表着夫妻结发,婚礼已成。
婚书上除了两人的生辰八字之外,还有一段婚誓:
【阴阳两相扣,太极自此生。姻缘合天意,此时大道生。
今生不相悔,来世亦为亲。祖师亲为证,亘古不负卿。若有欺天事,雷劫永不停。
上奏九霄,晓秉众圣;通喻三界,诸真见证;天地为鉴,日月同心。】
看到这婚书他不禁微微一愣:
“这是请道士写的婚誓吗,我这儒家弟子成婚怎么搞得跟那些道士一样?”
紧接着他就靠着一位“秀才”脑子里的常识,发现了这场婚礼的更多古怪之处。
这民间成婚,本来是“阳往而阴来”,成亲之时基本都是在黄昏,但现在却分明便是深夜。
“这是哪里的习俗?不仅仅在午夜结婚,一群宾客深夜里吃吃喝喝,而且还让新郎官等在房间里?”
他走到门口想要推门出去看看,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门早就被人给锁上了,大声吆喝了几声也根本没有人回应。
正当他拾起地上的板凳,准备暴力破门的时候,房门却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同时,外面熙熙攘攘的宴饮声,也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漆黑的庞大院落再也听不到一丝人声。
“姑爷!我们把小姐送来了。”
看着面前在两位丫鬟引领下,身穿火红嫁衣的美丽新娘,王远微微一愣,不着痕迹地丢掉凳子,连忙殷勤地上前搀扶。
刚刚的疑惑瞬间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只剩下了这个俏丽的身影。
两人回到房中,双双坐在床榻上,挑开红盖头,喝过合卺酒。
灯下那个青梅竹马的少女明艳无方,越看越美。
正当王远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一点的时候。
不防对面的凰妩脸颊微红,一双凤眸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轻启朱唇羞涩道:
“千山,你想吃...姐姐嘴唇上的胭脂吗?”
王远只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一边探头凑上前去,一边干涩至极地道了一句:
“想!”
少年夫妻相拥着躺倒之时,少女含羞带怯,说出了一番让少年十分摸不着头脑的话:
“夫君,从今日起我们便是‘生死之交’了。”
但这个时候他哪里还顾得上猜谜?
激动无比地吻上了少女的唇瓣,双手有些颤抖着解开了她身上那一件件华美的衣衫。
接下来便是,烛火摇曳,乱红深浅,欲听啼莺声更缓,暮雨云横,但听花间滴露声...
春宵苦短,王远只感觉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了第二日。
天公不作美,外面的天空一片昏暗,阴沉的有些厉害。
几乎和黑夜无异,却没有半点星辰。
但这新婚的房间中却有另外一处天然的光源。
初为人妇的新娘子流仙长裙曳地,对镜梳妆,丝滑的轻薄布料从柔白的肩头滑落下来,肌肤白得有些刺眼,彷若一尊玉人。
看到如此美景,“秀才”王远口中不禁轻吟道: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正在画眉的女孩儿回头对夫婿娇嗔了一声:
“快点起床啦,若是迟了,我们恐怕被人笑话。”
十分自然地打打闹闹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