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不见他的踪影,只开着一扇拱形格子窗,外面的风涌进来,吹动搭在窗沿边的碎花窗帘,帘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隆起风的弧度。
果然妖不走寻常路。
幸姳知道这是个机会,她掀开被子,不敢去看惨不忍睹的下体,两只手握在床边,僵硬的双腿并直,使劲往右边一翻。
咚!
她掉下了床,疼的呲牙咧嘴,原本就不太好受的腰更痛了。
双腿酸疼,胯间撕裂的涨,只要她抬起腿,就会生不如死折磨她。
幸姳狼狈跪在地,扒住床沿,腿颤巍巍好不容易站起,拉着被子裹在身上。
她忍痛一瘸一拐跑去门边,伸手去抓把手。
砰!
空气里震动的气波成涟漪,将她狠狠撞出去。
幸姳砸在屋子中央地毯上,被子散落在地,她捂着疼痛的腰窝崩溃哭出了声。
方才的气波显形,在门口结了一层透明的屏障,气体流动,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是结界。
幸姳回头看向窗口,同样的,那里也有。
但风依然能吹进来,温柔的抚起窗帘,飘起一角。
幸姳不死心,爬起来,伸长的胳膊却是哆哆嗦嗦,朝窗户探去。
指尖刚碰到气波就被用力反弹,她躺回了刚才的地上,身下垫着被子仍然疼的要命,忍不住打起滚,捂住腰又哭又忍,从牙缝里挤出细弱的啜泣。
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幸姳打量房间,窗户旁边有张书桌,上面放着很多本书,还有一支笔。
结界是妖做的,那如果用符呢?
想到这,她爬起来,踉踉跄跄往桌边走,翻开书,都是些她看不懂的名着。
幸姳找到一张干净的前页,什么字都没写,她将纸撕下,搁在书桌,拿起笔画起了鬼画符。
她没有用过除黄符外的纸画灵符,但松崖法师曾经教过她一个口诀,应该能派得上用场。
幸姳将符对折咬在嘴中,唾液沾湿,两指并拢竖在身前,托于掌心之上,闭眼心无杂念,唇瓣翕动许久,默念出咒语,嘴中的纸有了金光。
她两指取下,睁开清澈鹿眼,凝视窗户外的结界:“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灵符挣脱手指朝着结界撞去,竟毫无征兆弹了回来,幸姳急忙抱头蹲下,灵符被弹到门上又弹回,拖着长长的金光,在她脑袋上方乱窜。
幸姳害怕被打到,连忙抓过被子蒙在自己头顶,将身体裹的严严实实。
过了很久,没听到声音她才又露出头,看到地上躺着一张失去灵光的普通废纸。
虽然有用,但又毫无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