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心虚:“哎呀……”
听说阙鹤此番受伤,主要是我当时的剑气伤及心脉,但好在收势及时,并不太严重,所以他这几日都是上过大课以后再来紫云丘处理伤口。
穿戴整齐后我便去开门,却在看到人的时候愣了一下。
天边晚霞瑰丽,阙鹤的白衣也被映上一层柔粉色,他怀中抱剑,端端站在那里,眉眼似乎都在霞光中变得温柔起来。
不知为何少年束起了高马尾,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一截,更加的英气。
我目光在他发顶的紫藤花色发带上停留了一瞬,又意外的发现他头顶空空如也,曾经那个亮闪闪的危字消失不见了。
阙鹤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握拳轻咳一声:“弟子听闻师尊在此处疗伤,便想着顺道一同回去。”
我点头答应,又与韶音挥手作别,便召出飞剑往翠染峰的方向飞去。
由于还在想那个危字是怎么没了,故而一路无语,直到我进了小院,少年也亦步亦趋的跟着。
我这才停了脚步,回身问他:“还有什么事?”
少年直愣愣地看着我,过了几息才有些仓促地移开视线:“弟子,弟子想……想与师尊说说话…”
我眨眨眼,突然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
男主角的危名消失了,那我可以好好和他谈谈重新拜赵渺渺做师尊的事情,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刚好!
思及至此,我颇为热情的邀请他进屋,然后替他沏好茶水,两人面对面坐在桌前,我问他:“你想说什么?”
阙鹤有些局促地握紧茶身,声音小小的:“师尊的伤好些了吗?”
我道:“已经大好了,不用担心。”
阙鹤:“前两日师尊昏睡,弟子本想来照顾,可是宿华师兄不准,所以……”
“没关系,你能把我全须全尾地从秘境中带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真诚地道谢,只觉此刻的阙鹤怎么看怎么顺眼:“谢谢你,阙鹤。”
阙鹤饮了一口茶,垂眼看着茶盏,缓缓开口:“弟子与师尊做师徒这么久,还从未奉茶过,从今往后弟子也来按时请茶。”
“不必了。”
我摆摆手:“我没那么多封建的毛病,先前喝茶不过事出有因,如今不需要这些了。”
阙鹤轻轻啊了一声,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支发簪来,捧在双手朝我递来:白玉雕刻的小小杏花含苞欲放,素雅洁净,像刚在春雨中淋过似的。
像是怕我拒绝,少年急急开口:“这支发簪是送给师尊的!”
“昨日下山路过金银铺子时看见的,弟子不大会挑,但觉得杏花与师尊相衬,戴着必然好看……师尊将它当做拜师礼也好,救了我的恩情也好,还望师尊不要嫌弃,收下它…”
我接过发簪,在手中转了个圈:“东西我收下了,我也有话对你说。”
少年刚松懈下来的肩膀又紧绷起来,忐忑地看着我:“师尊请讲。”
“我这边也没别的好物件,唯独有点剑谱孤本还算有用,稍后送你,愿你好好修行。”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过几日我去向宗主报备,待到这月结束,你便转到赵渺渺门下,如何?”
阙鹤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什么?”
“赵渺渺已是元婴中期,前途无量,又有季清凝供着丹药符咒法衣法器,你做她的弟子,既有益修行,二人还能多多相处,促进……”
少年的肩膀颤抖起来,他死死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不要我了。”
我无法理解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好脾气安抚道:“说什么要不要的……你看,当初本来你就该是赵渺渺的徒弟,是我横插一脚,现在不过是让一些都回归原位——”
“那你就继续横在这里啊!”
阙鹤打断了我的话,胸口起伏不定:“你说过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师尊!你为什么要食言!”
我下意识去看他发顶,却又反应过来他现在已经没有红名了,对方却因为我这一眼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突然自嘲一笑:“师尊喜欢这样的对吗?所以才会常常看向这里……”
原来之前我自以为隐蔽的目光对方都一清二楚。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突然头痛起来,今天不该和阙鹤说拜赵渺渺为师的事情,应该选择一个更加和睦的时机和开场。
“师尊还喜欢宿华对吗?那我也能像他一样,不论是衣着打扮,还是行为处事,我……”
少年急切着还想再说些什么,我制止了他:“不一样。”
我顶着他错愕的目光纠正他:“你和宿华不一样,没有任何人可以像他一样。”
“——哈!”
阙鹤发出一声急促地笑声,起身后退几步,抬手捂住了眼睛,声音如同被打压过的小兽一般沙哑脆弱:“对,不一样…怎么能一样,你偏心偏成这样,我还在奢望什么啊……”
作者的话:
宿华是那种,床下清心寡欲,床上索求无度的白切黑ww
射O前如狼似虎,射O后可怜兮兮
韶音送的药后面番外也会用到~大概就是中了春药的宿华故意勾引寥寥这样
终于虐了点点阙鹤,下章继续!冲鸭!
正章完结倒计时:八',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