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山道:李大人说你不喝就要罚她们十杯,你不就乖乖的喝了么。
晏听潮辩解道:我只是敷衍了一口。
周小山挑眉,自问自答似的说了句,就是男人常说的逢场作戏?
这种话题,但凡答错一个字,就会掉在坑里,半辈子爬不上来,一辈子落把柄。
晏听潮十分明智的跳过话题,关切的问:你酒量如何?连喝三杯可有不适?
烈酒喝得太猛了必定会受不住。
周小山淡淡笑了笑:我酒量好得很,千杯不醉。我担心再坐下去,阁主要喝多了耽误明日出行,所以才出此下策,请阁主勿怪。
晏听潮对这句话不大信。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千杯不醉,即便是他也不会这么夸口。
你是不是不高兴?
对啊,我当然不高兴,我替李夫人生气。小山头也不回的走到马车前。
回程的一路,她都没再开口说话,身板坐得挺直,心思重重的一脸严肃。
晏听潮心里暗自琢磨,自己今日也没有做错事,不过是两个歌姬敬酒,他敷衍了两口,为何像是被人拿住把柄似的,心里有点不自在?
马车停到晏府门前。周小山默不作声的提着裙子下踏板,突然步子一晃,差点一头撞到晏听潮的背上。
晏听潮伸手接住她,此刻借着门头上的灯光才发现,她脸红的像一颗熟透的粉桃,身体明显比平时绵软。
你是不是醉了?
周小山果断答了声没有,张口之际,从唇齿间微微溢出一股略带酒香的气息。
晏听潮暗暗失笑,就她这个酒量,还敢夸口说自己千杯不醉,他居然还真的信了!
我扶着你。
不用。周小山固执的甩开他的手,一路挺着腰板,高一脚低一脚的走回到幽篁院。
晏听潮不放心,一路走在她身边,随时准备扶住她。
进了院子,他正打算叫丫鬟过来服侍她洗漱,周小山抬手扯住他的袖子,你别走,你还没教我灵蛇七杀呢。
晏听潮好笑的看看她,你这样子怎么学?明日吧。
今日事今日毕。你等着,我去拿剑。
小山摇摇头,想让脑子清醒一点,可惜越晃越是眼花,仿佛脚底下踩的不是地面,而是水面,月光落在那白玉石上,如同一层层粼粼水波,暗光浮动,越发让人头晕目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