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秦清已经心虚到不行了。
下体突然一空,埋了一晚上的鸡巴拔出去,一瞬间令她整个身体紧绷的疼痛都释放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裸着健壮后背,和那性感的臀部……走去了浴室。
秦潇揉了揉凌乱的发丝,也想起身,疼痛让她四肢都不听大脑使唤。
她摸索到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发现早上后妈给她打了两个电话。
听到浴室里花洒的响声,她回拨了过去。
没一会儿便被接起,那边女声尖锐,先发制人问:“昨天你去陪他参加慈善晚宴了?”
“嗯,是。”她挠着额头的发丝,琢磨不定她是什么意思。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她先道:“你姐姐,安南昨天回来了。”
秦潇张开口,惊愕的忘记发出声音。
三年了,她还记得回来。
紧接着是女人烦躁的抱怨声:“跟着她一块私奔的那个男人现在不要她了才回来!知道那畜生是什么面目了,我当初早劝她做什么去了!”
原来是个渣男。
秦潇一直挠着头,安慰的话到嘴边又吞回。
“你姐姐现在后悔了,所以,她想着你跟薛季木的婚事——”
这句话没说完,又转了话题说:“你们两个,现在不也是做做形式而已吗?”
“嗯。”
“行,我会再给你打电话,下次给我及时点接。”
“好。”
直到那边挂断,她才放下手机。
莫名其妙而来的踌躇感。
三年前,这场商业联姻婚事原本的女主角可不是她,谁让秦家大千金逃婚了,才把她这个私生女匆匆推出来,代替为真爱逃婚的姐姐,嫁给薛季木。
为了让这场不怎么搭配的婚事听起来理所应当一点,便传出是她费尽心思,勾引权高位重的男人,不要脸的爬上他的床。
不过对于这场婚事她也没多伤感,迟早都会结束的,他不属于她,而她也同样不属于他。
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他起身快步走回办公室,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
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包糯米纸裹住的药粒,正准备服用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他瘫坐在椅子上,不耐烦:“进。”
“老板,外面有位秦小姐,等了您两个小时。”
秦?
秦清从没来过他的公司。
“让她进来。”
“是。”
他看着那包药,正打算扔掉,听到了高跟鞋响起的声响。
眉头一蹙,再看来人时,哪里是秦清,一个穿着鹅黄色A字裙,打扮妖娆的女人,迈着自以为诱惑的步伐走进来,露出甜笑。
“薛哥哥。”
薛季木面无表情,沉默了好一会儿,女人走近到了办公桌前,勾起耳边落着的发丝,绕到耳后。
“好久不见,薛哥哥。”
“你是谁。”
表情顿然间没了刚才的纯情之火,变成一片灰白。
“我,是我啊,安南,秦安南。”
“薛哥哥你忘了,当初跟你订婚的人是我,只是,出了点事情,我出国了一趟,所以我妹妹趁机嫁给了你。”
他厉眉越皱越深:“说事,没事就离开。”
“不是的,我有事,薛哥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跟你不熟,所以也别用这种称谓称呼我。”
她僵硬的笑,嘴边艰难挑起来弧度:“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这么快就忘了我?明明,才三年。”
他头疼撑着眉心,不耐烦一啧。
“薛……薛,季木。”秦安南看到了桌子上那包药,伸出手去拿:“你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没吃药?”
啪!
他宽大的手掌毫不犹豫的将她手拍走,清脆的响声像极了扇打。
“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出去!”
她吃痛捂住手背:“不是的,季木,当初我被人迷惑一时冲昏脑的逃婚,很过意不去,所以一直耿耿于怀,既然你与我妹妹只是形式,我希望,能把这错误的婚事重新改回来。”
“秦安南小姐。”
他语气从未有如此严肃压迫感。
鼻尖稀薄的空气,令人呼吸稍摒,犀利视线压抑感,秦安南咽着唾液,有些想躲藏。
“我做过的决定不会更改第二次,况且,我对一个破烂没兴趣。”
破烂?
他将她羞辱的面红赤耳,屈泪憋在眼里,楚楚动人,没引来他半分动容。
人走之后,薛季木捏着那包药,摇晃在空中,徘徊不定的犹豫着,皱的眉始终没有放松。
从与秦清性爱逐渐频繁,他甚至无法掌控自己的下半身,所以他去请了私人医生,想看看自己究竟什么问题,可却被告知,居然染上了性瘾。
强烈的性冲动,喜欢上了跟她做爱,令人要命又难以启齿的病症。
开了药方,他吃了有半年的时间,根本没什么用,这些药到头来还是在骗自己。
想到这,他烦躁的将药扔进了垃圾桶。
秦清忍着下体的疼痛,把自己清理了一番,收拾好后,换上衣服,去外面买药。
这种羞耻的病情,她可不乐意跟家庭医生说。
别墅区外有很多药房,她挑挑选选,只拿了三种药。
收银员帮她把药放进了黑色的塑料袋里,秦清拿着袋子回去的路上,听到有个声音。
“秦清?”
开始的不确定,轻飘飘男声温润熟悉,她脚步僵直,一直等到第二声的呼喊,她才连忙回头。
“找到你了。”男人松了口气,塌下肩,灰蓝色的格子衬衫,黑色九分长裤,露着骨感的脚踝。
单单站立在那儿,就让她恍惚的以为这是做梦,时间仿佛重回到了学生时代。
“怎么露出这种表情,不认识我了?”他笑着走过来:“我问了不少人才知道你的住址,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反应。”
“阮尧……”9387;ο9458;ɡщ.ⅵ9439;(po18gw.vip)
她惊讶呼喊着,声音轻的风一吹就散。
“真的是你,真是你!”
隐藏不住的激动,她欣喜若狂,差点将手中的药也丢了。
“你找我!你特意来找我的?”
“啊,是。”阮尧手指剐蹭起了鬓角,脸上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太过主张了,我偶然在慈善晚宴上听到你的消息,那些人的聊天里,我以为你过的不怎么好,所以才想来看看。”
“抱歉,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没有!”秦清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三年前还没毕业她被秦家带走,再匆忙不过的留下一句:我可能要结婚了。便不辞而别。
“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包,递给她:“三年前就想给你了,但后来没联系上你,也不知道你嫁给了谁,你说你,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这个哥哥,以前不是说好的,肯定会给你份子钱。”
秦清喜极涕泪的笑容顿然间僵住。
哥哥。
对了,忘了他是哥哥了。
“虽然你现在可能不缺这笔钱,但还是希望你能拿着,以前的约定我得遵守。”
“嗯,谢谢。”她伸出手,捏住了红包一角,念了一声:“阮哥哥。”
“好久没听到你叫我哥哥了。”男人笑眯了眼,眼尾弯成了皎洁的月牙,荡漾的温润揉乱心波,不禁也让她弯了嘴角,冁然而笑的容颜,与三年前一模一样。
“看到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
她过的,并不好——
秦清没来得及开口,看到了小区进门的车,停在那。
同一抹数字的车牌号格外瞩目,车里男人刺眼的视线,让她不得不去注意到,唇红齿白的笑,也结束在了这一刻。
简单的含蓄,秦清看得出他的疏远,但在这还是因为别人口中的几句话,担心的寻找她。这要命的温柔,是贯穿了她整个学生时代,贴心照护她的人,很可惜,对她却没有一丝例外的想法。
回到家,薛季木早已在沙发上等着她。
他衣领的纽扣被拽的崩开,露出骨条凸出的锁骨,交叠起二郎腿,一手握着冰杯,冷漠抬起眼皮瞧着她走进来。
“人走了?”他竟会气笑的翘起嘴角:“你那好哥哥。”
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大概是查了监控,以他的手段没什么做不到的。
秦清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却想跟他好好谈谈,坐到了他的对面,端坐如钟。
“秦安南回来了。”
“那又如何。”
跟她预料的不一样回答,她不知该如何作答,也卡住了。
薛季木晃动着杯子,冰块发出脆响碰撞,那声音却在安静的此刻,尤为刺耳。
他抬起手,抿了一口晃动的冰水,吞入喉中,喉结滚动。
冷水滋润过的食管,话音也变得冰到极点:“如果你敢说出口,跟我离婚这种话,我杀了你。”
秦清放在双腿上的手指骤然一抖,蜷缩了起来。
薛季木压了眼皮,此刻他厌恶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这双眼睛!
“秦清,我饶你这一次,但不代表有第二次,你把我当做替代品这件事,我会永远在床上报复回来,你也休想逃得掉。”
曾经她为自己铺下的心灵慰藉,那双与他几分形似的眼,此刻也变得截然不同,再无半分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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