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出他的名字后,埋伏在她双腿间的动作便顿住了。
快感的潮涌断在半截,池清霁往下看去,就看见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抬起头来,目光如同蛰伏在丛林中的兽,朝她直直地看了过来。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缠绕,宋薄言已经到嘴边的话如同遇热蒸发的液体,大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身体已经快一步被本能的冲动操控。
他欺身而上,重新吻住池清霁的双唇,进入她身体深处的瞬间发出一声难耐的喟叹,而后便是双手与她十指相扣,将她的手越过头顶,下半身不住嵌合耸动。
粘腻的淫水被搅动,拉扯,发出了暧昧至极的声响,两人顾不上别的,双唇密不透风地将池清霁所有呻吟都堵回了喉咙口。
枕头靠车窗方向,池清霁枕着,眼前的月光开始不自觉地发散,像是被稀释的白色颜料,往房间的各个角落铺散,晕染。
身下的清瘦女人整条脖颈都紧绷,锁骨线条格外清晰,胸前小巧的双乳在混乱的碰撞中仿佛浸泡在水中游动的水母,顶端那一点殷红成了这片银白的光辉中最为绮丽的存在。
宋薄言每一次和她做爱都觉得窘迫,恨自己只长了一双手,一张嘴。
他又被那绮丽的一点吸引,松了她的口,微弓起背,下身一边往里顶,一边张口含住了她的乳尖。
池清霁在快感的跌宕浮沉中本能地用双腿夹住了宋薄言的腰,侧过头去,咬住了自己的拳头,才勉强在高潮的瞬间克制住没有失控地尖叫出来。
昏暗狭窄的车厢,一时之间只剩此起彼伏的喘息,加速着热气的膨胀,让这块逼仄的空间一下从初春跳跃到了盛夏。
她往宋薄言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对上男人专注的目光。
宋薄言的眼睛确实很漂亮,瞳色偏浅,平日里没什么情绪的时候看起来像是一颗透澈的琉璃珠子,看起来颇有一股不染尘世烟火的味道。
但一旦染上欲色,眼周便会泛起一点红,仿佛从根部被火焰感染吞噬,藏起了一抹缱绻的火舌,引着人往里沉,往更深处去探,是与平日里截然不同,近乎妖冶的光景。
这么多年未见,池清霁本以为早该平静无波,但望进去的时候喉头还是微微一动,本能地进行了一个吞咽动作。
还来不及说话,这妖精便又欺身而上,吻了上来。
终是一个不眠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