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凭语勾唇,推着凉不怨进了更衣室,还不忘丢了句:火眼金睛。
凉不怨知道他热,没说什么做什么,等到两人换了衣服出来后,纪凭语自己倒了卸妆水准备卸妆。
凉不怨:要我帮你么?
纪凭语偏头:你会吗?
嗯。凉不怨淡淡道:我基本上都是自己卸。
于是纪凭语就将化妆棉和卸妆水都交给了他。
其实要是只打了个底妆就也还好,回家搓一下就行了,但问题是他还有眼妆,不卸直接出去会被当做神经病的。
凉不怨将卸妆水倒在化妆棉上,又用手轻轻搓了一下,将多余的水挤在自己指腹间,免得待会弄到纪凭语的眼睛里。
他的动作轻柔又仔细,从纪凭语的眼尾开始,将那抹过于招摇颜色晕染成一片粉。
凉不怨的舌尖很轻地扫了一下自己的上唇。
纪凭语闭着眼,看不见他的动作,只觉得凉不怨有点太温柔了。
像是一片鹅毛在来回扫着他的眼睫,让他的心里发痒。
能不能快点?
凉不怨捧着他的脸:会弄到你眼睛里,疼。
纪凭语感觉到他说话时的吐息都落在了他脸上,弄得他更加心猿意马,他轻啧:没那么脆弱。
凉不怨却不听他的,继续自己的慢动作:对眼睛不好。
纪凭语没了办法,只能攥着拳头忍着异样感。
等到凉不怨终于松开他时,纪凭语也长出了口气。
然后就见凉不怨拿起了他放在桌上属于他自己的耳钉:帮你戴?
纪凭语想拒绝,可又想看看凉不怨能忍到什么程度。
虽然他已经忍得有点不舒服了,但纪凭语骨子里就是有那点劣根,就算自己也难受,还是想要作一把。
所以他点点头。
于是凉不怨又捏住了他的耳廓,帮他把还戴在耳朵上的耳饰取了下来,换上了他自己的。
纪凭语今天戴的两个耳垂钉是银色菱形的方片,中间还刻了个细长的四角星,至于左耳两个耳骨洞,还是那枚纯银的钉子横插过去。
凉不怨熟能生巧,这一次比上次快了不少。
但是在捻住那枚纪凭语戴了好几年的唇钉都没有换的唇钉后,就有点无从下手了。
他望着微抬了下巴看着他,等他动作或者说话的纪凭语,声音有些滞涩:这个要怎么戴?
从里往外。
纪凭语漫不经心地勾了下嘴角,明明自己的耳廓已经因为凉不怨碰过有点泛红了,眼里的挑衅却还是没有消减分毫:你之前不是看见我戴过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