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速度极快,跑进了实验室。
*
寂静,是上千万的临川市民给生命基地的默哀。
没有生命基地,军方也不打算留东城区的一千三百八十一例感染者的性命。
他们宣布,这次会对剩余感染者采取“仁慈”的死法——安乐死。
军方紧急向上级医院调了很多氰.化物药剂来,还有很多全国各地专业的医护也坐着直升机一起来了。
这本应该用在罪大恶极的罪犯身上的安乐死此时此刻却要用在无辜感染病毒的人身上。
谁能知道下一个无缘无故染病的人会不会是自己,谁能保证自己能安然无恙活下去?
命运的齿轮碾压过每一个人的脊梁时,是否还会有人勇敢地站出来,向着不公允的世道,向着暗黑的深渊,发出自己微弱的声音?
会。
每个时代,都不会缺少发声者。
临川市民在最关键的时刻,出也出不去,走也走不了的关键时刻,自发拧成了一股冲不散的粗绳。
他们怀着巨大的绝望,在网上口诛笔伐;他们冲破持枪军方的防线,举着方寸大小的牌子在街上游街示威;他们踩着前人的鲜血,讨要一个真正的说法。
纵使粉身碎骨,也要光芒万丈照耀在这片没有话语权的普通人头上。
军方无法对普通人进行射击,而市民像不怕死一般冲破了他们的防线。
市民组成的洪流冲破了市区的各种权力机构,冲破了各大高校,冲破了高楼大厦,人数越来越多,直到——
他们来到东城区的体育馆前。
倒没有人想冲进去把那群感染的人救出来,市民没有那么傻,他们知道病毒的传染性多么可怕。
他们只是站在体育馆门口大喊人权,呼吁要让感染者自然死亡,而不是给感染者安乐死。
现场一片混乱,军方派来的士兵孤立无援拦着这群疯狂的人们。
不知道是谁放了一枪,一个领头的男子手里的牌子啪唧一下落到地上。
嘈杂瞬间消失,一片诡异的寂静中,男子捂着自己喷血的腹部痛苦倒地,地上汇聚了小小一片血泊。
死前,他嘴里还在呢喃着人权。
本就干燥的干草被这一枪给点燃了起来,愤怒与化作实质的怒火从市民的眼中喷出。
“杀人凶手!”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带起了重重热浪,市民像是蝗虫过境,将士兵的枪给抢走。
灾难就在此刻到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