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霎时被震到了,目露惊叹。
[季桐:真的好帅!!!谁画的?]
[谢与迟:???你不知道吗?这幅涂鸦在外网上现在热度飞涨,好多老外还不知道它是个刚刚上市的机器人产品,我以为这是邓先生的公司为了推广造势特意安排的。]
[谢与迟:是一个旅居在海外的国内艺术家的作品,人很神秘,作风随心所欲,我印象里没给哪个牌子做过广告。]
尽管谢与迟顶着一张冷酷厌世的冰山脸,但本人其实非常时尚和活泼,热衷于追逐各种潮流,从初次见面时他身上那件颜色夸张的漫画联名卫衣就看得出来。
季桐注意到宿主也在看手机,立刻凑上去:“你看到群聊了吗?那幅画里的糖豆是不是特别帅?”
裴清沅的表情在看到那张图片后却变得有些古怪。
“嗯。”他简单地应了一声,手指略显犹豫地在屏幕上滑动。
季桐对宿主平淡的反应不甚满意,毕竟糖豆的形象是他折腾出来的,这一刻看到这么出色的衍生作品,自然格外兴奋。
他充满激情地强调道:“这个艺术家把糖豆画得太酷了,我想把这幅画打印下来贴在墙上。他是邓叔叔找人联系的吗?真的好厉害。”
于是裴清沅的神情更微妙了。
“不是。”他顿了顿,坦诚道,“是我认识他。”
跟黄闻送的鼠标和崔以南送的好运符一样,这也是一份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季桐和谢与迟在群聊里对这幅涂鸦大加赞叹的同时,裴清沅看到了这位艺术家之前发来的消息。
[裴司祐:生日快乐,送你一份小礼物,酷吧?]
[裴司祐:下周有事回国一趟,到时候见。]
屏幕上寥寥几句,没有提及去年那场身世风波,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多年前的回忆并没有因为血缘关系的消失而彻底抹去。
曾经裴清沅生活在裴家的时候,关系最好的除了爷爷裴怀山,就是裴怀山的小儿子,也即他当时的叔叔,裴司祐。
比起醉心事业的“父亲”和控制欲极强的“母亲”,他在童年时代反而跟叔叔裴司祐比较亲近。
因为裴清沅从小少言寡语,性格与他截然相反的裴司祐很喜欢逗他,逗的方式接近于喜欢看他穿恐龙卫衣的季桐。
在被繁重的学业和各种特长训练堆满的童年里,那成了裴清沅为数不多可以获得片刻喘息的时光。
但后来裴司祐与哥哥的关系日渐恶化,一个自由恣意,一个追名逐利,前者却总被后者猜疑。
为了避免更多的纷争,裴司祐索性跑去了国外搞艺术,偶尔把父亲接来散心度假,跟哥哥一家的关系随之疏远,只有逢年过节会跟侄子裴清沅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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