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撑下这极重力道的一巴掌,伸手就把罗尹昀推开,一手捂着心口的位子,半跪在地上摸索着寻找我的药,直到我拿到药,仓皇的倒出来吃,绞痛和窒息平缓一点后,我才发现她们是拿出手机边嘲笑边录着影。
没有人出声阻止、没有人出声帮忙,我已经很习惯了。
但也不需要有人出手相助,越帮她们也只会更变本加厉,而且帮了,反倒还会惹祸上身。
因为不止被她们打骂的我,连那些曾经帮过我的几个人,也在我眼前被她们恶意的欺负,甚至被逼到受不了转学离去。
「真无趣,她怎么不哭一哭啊,没流量!」
「下次乾脆把她的药丢去窗外好了,真好笑,看她要怎么找!」
「在教室欺负她多无聊,还不如下次把她拉去操场,给大家看看她被欺负的模样!」
幸亏早自习的鐘即时响起,她们才停下话语,冷冷的瞥视我一眼,在走过我时要嘛丢下手中的东西到我身上,要嘛用力的踹向我的手脚。
我无视她们前面恶劣的话语和后面的行为,狼狈起身走向最角落的座位,把沾上灰的书包放到一旁,习惯性的拿出包包里的湿纸巾擦着脏掉的衣服,静静的凝视被写着许多恶毒话语的桌子。
“没妈的小孩”、“怎么不去死”、“看到你就作呕”、“噁心的药罐子味”,诸如此类的可以说是比比皆是。
无所谓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看到这些,我的心跳依旧没有动静,平静如水,安静如冰,有关心跃动的一切,耳畔听不到、心腔感受不到,可以说,我的世界就是一座寂静的空城。
而我也习惯了,世界本该如此无光的模样。
不需要有人来拯救我,我一个人也可以。
也可以,自己把这些黑暗尽数吞噬掉,最终带进另一个无光闪烁的深海,永远沉眠在冰冷又孤寂的海底,再也不必面对这些梦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