茆霑本是想捉弄捉弄他的说,听他这么一说便又起了坏心思,他对他说道:「我就说了道长那天是不是一丁点也不记得,你那天中了火魂的法术之后对我做的事情我都还没有与你讨个公道的说。」
皋月只知道自己那天种了法术之后用尽心力维持理智,本以为那天清醒之后茆霑字想趁人之危的对自己做出一些什么,却不料是自己没能克制住在先。他好一阵懊悔之后对茆霑说:「在下对那天的无理道歉,敢问该如何补偿?」
茆霑笑了笑道的说:「我想请你跟我去一趟官府,那天看你穿的衣服,你应该跟那边脱不了关係是吧。」其实茆霑也不知道他要皋月跟他一起去官府做什么,他只知道他想要多多跟这个人相处罢了。
皋月有些犹豫,毕竟他对自己说过不要再去那个地方了,况且路程也是那么的遥远,才花了不少时间会到这边又得要花相同的时间去那处便让皋月觉得十分为难。
茆霑见他犹豫了几分之后便道:「若道长觉得麻烦便不需要了,我茆霑从来就不是会计较这些的人,只是我想跟你说你咬人挺痛的。」
皋月四处张望了一下便把茆霑带进屋子里面,皋月端了杯茶给他,并对他说道:「我不是不愿意跟你去官府,只是那处的距离有些远,我想你应该也知道的。」
茆霑一边打量这屋子一边说:「我当然知道路途之遥远,但是我有一件事情要去确认,你可曾听说过二十年前的灭门案?」
皋月思考了一下便问他道:「你是说丹家?」
茆霑笑着对他说:「是阿,我母亲,生前是那处的…侍女。」自从改名换姓之后他就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他的母亲,连同他的师父也是,皋月到是第一个,他不愿意提起的原因很简单,他怕自己又会不争气的哭。原本堂堂单家女主人竟然沦落为侍女,茆霑怎么想怎么好笑,可他不说出实情也是有原因的,他不希望皋月对他有所隐瞒,毕竟当初那场案子唯一一个下落不明的就是自己,没人知道他何去何从,或许正因为这样他才可以活到今天。
皋月:「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你为何要去了。」
茆霑把玩着空杯子道:「那敢问道长愿意随茆某一同前去吗?」
皋月若有所思地对他说:「我明白了,我会跟你一同前去的。先在这处歇息个几宿,待整装之后我们便前往。」
茆霑虽然不好意思的对他撒了个谎,可是他却发现眼前的人有多温柔。
晚上休息前皋月说他要出门一趟,茆霑原本是不想打扰他,看他那脸蛋生得漂亮可能是与哪个好看的人相约了便不打扰。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外的湿气越来越重,茆霑担心皋月会淋湿,又想想他是个有修为的人怎会因为一场雨而让自己生病呢?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屋外已经开始有一些雨落下的声音。他座起身来,走到门口看看皋月也还没有回来,他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他遇上了什么麻烦,毕竟他把人家的护身符拿走,那些东西会随身携带不是没有原因的,况且那护身符也不普通,里面散发出来的清香让自己的心神变得很安寧,这几日连同自己那把剑都安定了下来。他带着散放出剑形寻找皋月,越靠近皋月所在的地方他越觉得灵力波动越来越明显,若不是正在使用灵力皋月是不会外放的这么明显,答案只有一个便是他遇上了危险。
当他终于赶到皋月所在之处的时候他发现他并没有陷入困境,只是他用了自己的剑撑起了灵伞,他却是佇立在那处,看起来像一个坟墓前的感觉。一开始因为怕对方对皋月做出什么所以把自己的气息跟脚步声隐藏起来的茆霑站在那边看着皋月。
皋月对空气说道:「兄长,我这次来是要跟你说,我回家了,我知道我没有见到你跟父亲最后一面是我的错,我很想你们。刚才已经先去看看父亲了,而兄长你,过的还好…对吧?皋月很想很想你啊…哥…我真的很想你。」
茆霑听到这边却一个不小心的脚底踩滑了,一下子的隐形状态都解除了,皋月本来已经收起伞化为剑,看见是茆霑之后便放下的走过去问他道:「怎么跑出来了。」雨在他们身上浇灌着,茆霑这时才想起自己有带着伞,他替皋月撑起来并对他说道:「你先拿着。」
皋月被他这举动逗笑了的说:「都已经湿成这样了还需要撑伞吗?起来了,我们回家。」他伸出手,茆霑眼前突然晃过一个人影。
皋月发觉他不对劲便摇摇他的肩膀说:「茆霑?你还好吗?」
茆霑回过神来说道:「没事,没事,我们回家吧。小心点。」他们一起走在这样的雨夜,虽然雨还在下,他们共撑一把伞的一路漫步回家。
皋月对他说道:「我很想知道你那把剑,究竟何名?」
茆霑把他拉近自己一些,并对他说道:「何名不重要,你别淋湿了。」
一把小伞是没有办法将两人完全遮蔽,也因为这样两人的左肩跟右肩都各自淋溼了,可他们挨着彼此的那一处却是温暖的,即便湿透了身体,也是打从心底的放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