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家人,而是爱人”,可能是这消息太过于震惊,我连呼吸都忘了怎么做,只是凝视进段煦暘认真且深沉的汪洋里,任凭加速的心跳主脑我混乱的思绪。
却在一个顷刻间,身后贴近一个炙热的温度,那人伸手交错开我和段煦暘的手,紧紧反握住我,将我不轻不重往后扣进怀中,垂首在我耳畔低笑一声:「瞧瞧我说什么,要比狡猾,我看谁也比不过他。」
我愣怔的往一旁看去,就看见欧予深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同样侧首凝视着我,闪烁危光的红眸中尽是志在必得,彷彿在他眼里,我就是一隻即将羊入虎口的猎物,他伸出修长的食指轻抵在我的唇上,朝我沉声一笑:「不过他的格局也小了,比起那种若即若离的关係,我可更嚮往家人的关係。」
「老公,不也算是家人的其中一种吗,鳶鳶?」
「我可没有放行爱人乱跑的爱好,所以只能说,你在我面前--插翅也难飞了。」
我有没有听错,欧予深刚刚说什么?老公?
什么叫脑内思考大爆炸,大抵现在这个情况就非常贴近这句话,心脏撞击胸腔的声音骤然响彻云霄在我的世界里,我的脸止不住的烧出红晕,慌慌张张的拉开和欧予深近到气息交缠的距离,在他稍稍松开我的瞬间,我突然就被一个人给拉了起来,顺着他的脚步跑离几步另外两个怔住的人。
古沉楚的呼吸十分急促,他红着脸看着我,耳根子彷彿也因为他的紧张而染上深红,他气急败坏的朝我骂道:「看见那两个老男人就该离远一点啊,一个流氓地痞、一个狡猾狐狸,看他们一个个想把你生吞活剥的样子,压根没一个正常人!」
随后像是气不过,他指着我身后的欧予深和段煦暘就骂道:「那红流氓的告白是怎样,老公来老公去的,有病就去吃药!你嚮往家人的关係是吧,付夕鳶不是说过吗,爹系男友,你就老老实实当她爹吧!」
「还有你,虽然我没听见你的告白,但想都别想用温柔偽装起你狡猾的个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藏在背后,用尽心思想要在神不知鬼不觉偷走她的另外一面!」
经由前两个人让我猝不及防兼震惊不已的告白,我连古沉楚骂欧予深和段煦暘的搞笑话都来不及笑,只是轻扶住自己发热的脑袋,先是看向随着他急促呼吸而闪烁得格外亮眼的方块宝石,再抬首看向不知是羞红脸还是气红脸的古沉楚,骤然想起他当初夜集会的反常,脑子一热就直接问道:「古沉楚,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下可好了,这句话一脱口而出,我还来不及扇开门见山的自己一巴掌,就看见古沉楚倒抽一口气,心口的方块宝石辉亮出我不得不下意识微闔双眸、伸手挡在迸发在眼前的紫光。
古沉楚无措的松开我的手,脸红得只差没冒烟在头顶上,他向后退了一步,十分不镇定的支支吾吾出来:「谁说我!我、我??我??」
古沉楚我了老半天,最后像是破罐子破摔那般,急促着呼吸,边炸毛告白还不忘边骂我:「对!我就是喜欢你!怎么样!」
「你、你??你如果像芮子恬说的那样爬墙你就完蛋了!」
我不由得震惊的佇在原地,风中凌乱的理清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先和他们说了句“等等我缓一下”,然后就像个沉思人生的老人,先是蹲下身来凝视着地板,过没多久又起身缓步走到一旁凝望着风景。
最后脑中思绪的线终于和他们的告白连接上,我恍然大悟的扶住自己还在发热的脑袋,错愕的小声道:「等等,我怎么就给忘了,这压根不是一个生存恐怖游戏,而是一个恋爱攻略游戏!」
我下意识看向身后三个彷彿都在等答案的男孩,突然有种紧张到想要脚底抹油逃跑的感受,平生压根没被告白过,这属实太超过我的反应范畴,要不??要不就和他们说我先下楼冷静一下,藉机叫系统出来问问看这情况该怎么办?
但三个人好像都已经看穿我想落跑的心思,各色不同璀璨的眼眸目光如炬的凝视着我,一个笑得温柔却暗藏波涛汹涌;一个似笑非笑中带着明晃晃的虎视眈眈;一个则满脸通红紧张到炸毛,在一个顷刻心悸间,他们异口同声的朝我问道:「那么,你要选择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