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他什么时候解锁了这种流氓说词!
我一个没忍住直接一拳打上他手臂,红着脸朝他慌张的说道:「你是流氓吗!习惯什么!谁要看惯了!」
欧予深眉目间毫不掩饰他的愉快,他一边愉悦的勾起唇角,一边习惯性的扛起我这个沙包,沉沉的语调尽是笑意:「我不止是个恶霸,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付夕鳶,你早该在惹我的时候就要有个底了。」
我心里还真是对这番话泪流满面,系统都说了还能不有个底吗,但就是不知道他会突然蹦出这话,这就跟段煦暘突然蹦送命题一样,压根是无差别突袭!
欧予深就在我欲哭无泪时把我扛到了西址的旧馆,我回过神来扫视一圈,看着基本上只有昏暗的一、两盏灯、半个人都没有的大厅,不由得朝欧予深疑惑的问道:「西址通常这个时候都那么??空荡荡吗?」
据我在东址新馆所知的,就算是大半夜,大厅会留几盏明亮的灯光,也一定会有零星的几个人和警卫走动,绝对不会像个空城一样一个人都没有。
欧予深沉吟一声,彷彿也不是很理解西址怎么会变得那么诡异,他没有把我放下来,只是一边往前走,一边沉声说道:「估计是跟当初护理人员在说“废弃的地下三楼”有关係。」
「不然我很久之前住西址的时候也没那么鬼地方。」
我认同他“鬼地方”这说词,但不等我说什么,欧予深就把我带到电梯前,放下我后看向电梯面板,看着他竖起眉头的样子,我也跟着把视线放在电梯面板上??往好处想,这回面板没被裴沁砍坏,只是被沾上血跡而已。
我下意识看向附近,拉了拉欧予深的袖子问道:「西址有没有逃生出口可以下去地下室?」
欧予深简单的应了句没有,随后回过头的我就看见他从口袋掏出一张卫生纸,随意的擦掉上头的血跡后按下往下的按钮,将擦掉血的卫生纸丢到一旁垃圾桶,不耐烦的嘖了一声:「疯子就是疯子,连电梯也不会按乾净,乾洗手放在旁边是没眼睛吗?」
我再次点头认同欧予深的话,下意识跟着说了句大实话:「那眼睛我看也快看不到了,而且她只顾着杀人跟吃人,哪管乾净不乾净。」
我话说完时电梯刚好打开门,一起走到里面按下地下三楼后,欧予深就半挑起眉看向已经风云轻淡的我,似笑非笑的开口道:「看来你是已经习惯裴沁这变态行为了啊。」
那可不是,我现在在这鬼世界因为愤怒和大风大浪,早就养成一颗无坚不摧的钢铁心,除了面对身首分离的裴沁还是会让我一边尖叫一边攻击外,基本上没什么能够再刷新我的世界观。
我一边坚定的点了点头,一边朝欧予深狡黠的眨了眨眼,开玩笑似的骄傲道:「一来二去不习惯才怪,而且这代表我可成长了,不然放在以前我第一件事就是尖叫想着逃跑。」
叮咚一声,随着“地下三楼抵达”的电子音,开门的瞬间就是阴冷又腐臭的味道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则是一片泛着冰雾的黑暗,我稳下无意识越跳越快的心跳声,学着欧予深的口气道:「等等我们指不定还要默契双打呢,准备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