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劲巨大,刮在脸上像带了冰的刀子,起先是惊凉,而后迅速泛起火辣辣的痛意。
咬合的时候错了位,牙齿嗑到内里的软肉,嘴里很快就是一片血腥。
“臭婊子!”
维里斯像疯了一样,单手扼住荆夏的脖子,把她狠命往地上摁去。
荆夏死命踢打,但是两人力量悬殊,刚才的打斗又消耗了太多体力,她很快就支持不住。
“把她的手和脚给我摁好了!”
维里斯怒喝,拿巾帕缠好被荆夏咬出来的伤口,伸手扯松了自己的领带。
荆夏被两个男人分别摁住手和脚,几乎是动弹不得。
维里斯这才敢再次靠近,打量着荆夏的眼睛里,满是下流又猥琐的笑。
眼前美人鬓发微乱,因为刚才的挣扎朱唇微张,一两根发丝沾在鲜血混杂津液的唇上,随着气流璇动,让人不禁联想到她在床上累极、倦极的模样。
冰冷的利刃游走在荆夏满是血污的脸颊。
顺着精巧的下颌线,最终来到两条绝美的锁骨之间。
“呲啦——”
裂帛之声回荡在空旷的厂房,荆夏的紧身背心很快被划开一道裂口。
雪白的两团莹软,被包裹在黑色内衣之中。饶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款式,这样一黑一白的激烈对比,也能让任何一个男人见之血脉贲张。
更别提中间那一道紧密的深沟,自上而下,呼之欲出,维里斯想象了一下用它夹住自己鸡巴的样子,真是爽得都没边了。
维里斯吞了吞口水。
他也算是阅女无数,但从未见过像她这样,兼具着张扬和破碎两个极端的美人。
光是这么看着,都能让自己下身硬到爆炸。
“呸!”
重重的一口唾沫被淬在地上,维里斯觉得,自己是真他妈的该佩服霍楚沉的眼光。
身后传来迈兰声嘶力竭地咒骂。
精虫上脑的维里斯哪管得了那么多,命人捂住他的嘴,把人绑在了码头的牵锁柱上。
微凉的感觉从领口蔓延,随着刀锋偶尔刮擦皮肤的刺痛感,一路抵达胃腹。
荆夏突然觉得胸腔里腾起一阵恶心。
“小乖乖~”维里斯凑上来,在她耳边呵气道:“你乖一点,要是让我爽透了,我就不让别的男人碰你,嗯?”
他笑得下流,手指抚上女人内衣的边缘,目光猥亵地问,“这里面的小豆豆是什么颜色的?我看霍楚沉送人‘大礼’总是用粉色,他是不是最喜欢粉色的东西?”
指节插入一侧内衣的肩带,荆夏可以感觉到男人将它往外拉得滑下去……
“砰!”
预料之中的惊凉没有传来,反而是温热的血腥扑了她满头满身。
维里斯的手突然停在那里,继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她的方向扑来。
下一秒,她落入了一个无比熟悉的怀抱——冷杉、海洋,硝烟里带着血腥……
霍楚沉将她搂在怀里。
明明她才是死里逃生的人,可荆夏却觉得他抖得比自己还厉害。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男人一边温声跟她道歉,一边轻轻吻着她的发心,全然不管她现在又是血又是泥的样子。
维托走过来,看见荆夏也是一愣。但很快又颇有职业觉悟地背过身,顺手脱下自己的外套递了过去。
霍楚沉没有接,而是起身脱下自己的外套,把荆夏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维托好像明白了什么,腹诽自家老板这样的行为,好像发情期想着圈占领地的公狗,便抓着自己的外套,悻悻地走了。
“老板!”终于,被绑在牵锁住上的迈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维托摁开手里的电筒,一边晃一边问,“这个人怎么办啊?”
霍楚沉刚要说话,就觉得自己的领口被怀里的人拉得一紧。
就这么小小的一个动作,足以让刚刚劫后余生的喜悦荡然无存。
原本还有些温度的眼神凉下来,霍楚沉恨不得现在就一枪崩了这个迈兰!
可是拽着他领口的手又收紧了,已经摸到的枪,就怎么都拔不出来。
霍楚沉咬了咬牙,转身看向迈兰的方向。
维托给他解了绑,正在搜身。
夜晚的海,幽蓝而诡异。天上一轮冷月,光芒凉薄地洒下来,映出他眼中的幽诡之色。
心跳在这个瞬间停滞。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感从心头倏然窜起,像下楼梯的时候,突然间踏空了一级。
迈兰就这么看着他,而后,把手伸进自己怀里。
“砰!!!”
一声枪响。
迈兰中枪入海。
荆夏回头,看见霍楚沉手里那把余温尚留的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