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点不愉快瞬间就被镇压了,立马夹着鱼肉放进了嘴里,一脸骄傲地睨了郑星河一眼,“姐姐夹的鱼肉真好吃呀。”
“……”幼稚地要命,沈梧秋却忍不住笑了。
这边,沈爸爸看他们边吃边聊还算尽心,就往外面去看了一眼。
原来,刚刚不是错觉,阳水桃就是站在他家屋斜后方的那个小土坡上敲锣叫骂。
这么晦气的事,沈爸爸看在沈祥华的面子上,还是压着气儿,“阳水桃,你在骂什么呢?”
阳水桃是个好人的时候,倒也算得上慈眉善目,但要不好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就特别刻薄阴沉,就像此刻,颧骨尖凸,本就薄的唇此刻像抿着一样,显得下巴更加尖窄,让整个人都看起来像个得势不饶人的泼妇一样。
“我辛辛苦苦孵的五十只鸡,好不容易养大两三斤一只了,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把鸡都给嚯嚯了。”
丢个一两只倒也不算大事,这要是五十只都丢了,确实该生气。
不过,沈爸爸又纳闷:“一次丢这么多,总该有人发现吧?你家屋后面还有三户人呢?”
说到这,阳水桃就更加阴阳怪气,“五十只鸡,一只不多,一只不少,全给咬死在那里。”
“不是丢了?”
阳水桃看着他冷笑:“怎么,你不知情了?”
沈爸爸听明白了,脸瞬间就黑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科先说了,听到竹林里鸡叫的时候,他看到了猫。”
“合着你这意思,是觉得你家这些鸡都是我家的猫咬死的?”沈爸爸才不信自己的旺财闺女会干出这样的事,再说她坦荡了一辈子,哪里受得这种气,当即就要和她去跟科先对质。
科先就是阳水桃家屋后的一户人,只不过两家就隔了一片竹林,阳水桃家在竹林下,科先他们在竹林上。
“对质就对质。”沈爸爸挑破了说,阳水桃也就直接骂上了,“全村就你家养猫,不是你家的,是谁家的?”
这边,苏云芝在家里隐约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也走了出来,一看阳水桃拿着锣站在自家屋外叫骂,面色顿时就不好看了,“水桃宝,你这什么意思?趁着我家吃饭就在外叫嚷?”
“你家猫把我后院的鸡都给咬死了,还不让我讨个说法?”
“这可真是笑话,你家后院的鸡被咬死了,怎么就赖上我家的猫了?你是哪只眼睛看到了?还是亲自抓住了?”
说旺财把鸡咬死了,苏云芝也不信,那小东西就像家里的祖宗似的,鸡鸭鱼肉轮着来,还挑三拣四,别说咬活鸡,就怕是炖好的鸡肉糊糊,这祖宗都不一定看得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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