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愚心里念头一转:「当然也有好的时候,否则,谁也不是被虐待狂。」
「你算是明白人。」米楣君幽幽一叹:「我的朋友全部不管三七二十一,只会一古脑狠骂她。」
「听别人骂她,你又生气又心痛又委屈。」江守愚拍拍她的手背。「你这种复杂的心情,我很明白。」
「……你……是过来人?」
「人生这么长,谁都会遇上几个『人渣』……」
「她不是『人渣』!」米楣君狠狠打断她的话。
「对不起,我没有侮辱她的意思。」江守愚马上道歉,因她知道眼前这「情圣」明显仍是执迷不悔,不能硬来,必须顺着她的意思慢慢劝。「也许,她有苦衷。」
「对,她心里有苦衷。」米楣君咬着唇:「她承受着极大压力,社会、家庭、亲戚、朋友、邻居----跟我们tb谈恋爱,压力绝不是一般般……」
「更何况,她还有丈夫,有儿子……」江守愚插口。
「你好像对她很熟悉。」米楣君皱起眉头:「你是她的朋友?亲戚?」
「不,我只是从朋友口中得知。」江守愚连忙补充:「你当然知道,这个圈没什么秘密。」
「说得也是。」米楣君又叹气:「我倒希望你是她的朋友或亲戚,可以替我探探她的心意。」
「你这话有矛盾了。」江守愚决意稍微迫她反省一下。「你刚刚才说,她待你挺好。」
「好的时候可以很好,但坏的时候也可以很坏。」米楣君垂着嘴角,满脸沮丧:「小姐脾气,五月天气,说变就变,无从捉摸。」
「女人都是这样的----」江守愚安抚她:「又要爱、又要怕。」「总之,她对你越着紧,越要考验你----你咬紧牙关拼命忍受便是。」
「但我始终是人,是人就有几分脾性。」米楣君的思路又逆转:「她对我时好时坏忽冷忽热,迟早把我弄成神经病。」
「所谓『食得咸鱼抵得渴』。」江守愚微微一笑:「谁叫你爱死了她?非她不可?」
「有时候,连我自己也搞不明白----这么执着,是因为心里真的爱她,还是不甘心被戏弄……」
「你有这个想法,果然有慧根。」江守愚竖起大姆指称讚对方。「既然你也明白,那就不如撇脱一些。」
「你让我离开她?」
「既然没结果,那当然应该尽快『止蚀』,另寻新恋情……」
「不,我不能没有她。」
江守愚暗叹了口气----刚讚她有慧根,她的思路又逆转。
「谁都可以没有谁。」江守愚苦口婆心:「你想想,她没有出现之前,日子不也是这么过?」
「但她出现了。」
「是,她出现了,你和她也发生过很多事情,开心的、难过的----总算也是一种缘份----缘来缘去,从来由天不由人。」
米楣君像被点穴般,张大嘴巴瞪着江守愚,说不出半句话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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