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安咬牙,她可分得清什么是猫叫。
男子神色又冷下来,
“整日里作怪,觉得很好玩?若然不是猫,你去找出来让我瞧瞧。到底是什么在作怪。”
李幼安僵住,心中陡然委屈。
他怎么这样对她说话?
袍袖覆盖下,她的手忽然被人覆住,手背微痒。
男子垂眼,长睫落下,似乎又入了定。可他的手指在她手背上抹画。
他说。
你先去查探,我在后头跟着。
“好!”
李幼安甩开他的手,“就知道你不信我。整日里说我哄你,我就是耍你又怎样,反正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没有关系!”
她演得情真意切,眼中甚至泛起水光,一气说完便飞跑出屋。
方才的槐树低下,树影朦胧,黑暗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莫名叫人胆寒。
李幼安就立在槐树下,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好像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晏春堂说他会跟着,他跟来了没有?
要是她被方才那鬼给逮走了,就凭她自己此时这点拳脚,只怕就要死栽在那东西手里头。早知道······
黑绿枝干上忽然吊下个影子。
影子惨淡着一张脸,挤眉弄眼,吐出舌头,露出一口森寒的白牙。
李幼安脸都绿了。
“你,你,你怎么不叫,我要吃了你!”
影子幽幽荡在李幼安面前,呼出的寒气让李幼安一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啊——”
她捂住耳朵,后知后觉地惊叫起来。
影子一颤,蓦地从树梢上掉了下来。
有只手搭在了李幼安肩膀上,冰冷瘦削。
她低头,惊地从原地跳开,却被身后的东西扯在怀中。
“啊——”
李幼安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挣脱那怀抱。
乌剑上气息游走如龙,剑气囚笼将从地上爬起来的影子困住。
晏春堂捂住了怀中人的耳朵,轻声安慰:“不怕不怕,是我。”
惊叫声渐渐止息。
李幼安从晏春堂怀中爬出来,腿几乎软了。
她扯着他的衣袖,瞧着他弯起的眼眸,几乎是狠狠咬牙。
去他的喜欢!
她以后还就要占尽他的便宜!
不把他榨得一干二净,她往后就不叫李幼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