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厚如城墙,果然心机深沉,不要脸的货色,还会倒打一耙,不愧是方家的家教。”薄斯倾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将她骂安橘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向来是方媛书羞辱别人的份,她哪里被人这样说过,停下脚步怒瞪着薄斯倾,脸色难看道:“你帮她羞辱我?!”
薄斯倾不否认他在护着安橘,因为早在十几年前,安橘就保护过他了,那个时候他父不详,不过是个被人戳脊梁骨的私生子。
只要想到安橘的狐狸眼都不弯了,要哭不哭的神情,充满失望的眼神,他的心情就很差,言辞间愈发冷厉。
“以我们两家的关系,我将来是你的妻子,我们是要结婚的!你居然骂我?”
薄斯倾冷淡道:“我不会跟脑子不好的人结婚。”
方媛书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他们两家的姻亲几乎是板上钉钉,她听说有拜金女缠着他,想打听打听,试探试探,这些年她母亲拦住了多少想上位的女人,母亲也是这样教她的,从小到大她照着学,照着做,她有什么错?他竟然敢说她脑子不好?!
“薄斯倾,我们结婚的事父母都定好了,不是你想不娶就不娶的。”
“天还没黑,少做梦。”薄斯倾烦了,蹙紧了浓眉,苍白的唇抿着,警告道:“以后别没事找事,除非你想被你哥关禁闭。”
方媛书:“……”
要不是父母让她跟他接触,天天对着个冷漠无情的男人,不气死也冻死了,现在为了个狐狸精又遭他辱骂,她难道会怕他这个私生子不成!
……
唐阮跟戚伶伶从银行回来就察觉到安橘有点不对劲。
安橘在甜品店这段时间跟她们相处得很好,她看上去妖娆,但每次有什么重活都抢着干,性格随和可爱,古灵精怪,年纪又比她们小,唐阮跟戚伶伶都拿她当妹妹看。
店内有监控视频,连着戚伶伶的手机,她把唐阮拽到角落里,两人打开手机里的监控看了看,才知道今天下午薄斯倾来过,还带了个女人,显然是把安橘伤到了。
戚伶伶把安橘当自己人看待,自然会为她生气,跟唐阮嘀咕道:“我们是不是该劝劝她?”
唐阮要她把手机收起来,摇摇头道:“感情的事别人无权过问,只会添乱,而且有句话叫不撞南墙不回头,她疼了自然会哭的。”
这点戚伶伶应该最懂,她也曾经倒追过,那时候她和安橘一样,坚信女追男隔层纱的说法,后来追到了,结果才交往一天,就发现人家是在戏弄她而已,她狠狠摔了个跟头,也吃一堑长一智,不再相信那些话,再好看的男人她都无动于衷。
白长了一张幼齿的高中生脸,毫无半点少女心。
“还是手里有钱更踏实,归根结底要自己有底气,男人哪有搞钱重要。”戚伶伶把监控关了,叹气道:“阮阮,你一向满打满算,应该不会这样,交付一切,让自己付出代价的。”
唐阮“唔”了一声,她确实不会。
她不可能做到像安橘那样,热情、主动、勇敢地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如果她知道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她第一反应一定是立即抽身,这样才是避免伤害最有效的办法。
在唐家这二十年,她最会的就是保护自己,不在乎不强求不争取,就能让她毫发无损。
戚伶伶想起一件事,对唐阮道:“阮阮,你之前说过要去国外学烘焙,定好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去?”
“准备办证件了,培训学校我也看好了,离我想租的房子很近。”
唐阮到现在也没请戚伶伶到她新居,说白了是因为她没把那当家,等时机一到她会把房子卖掉,出国学习烘焙,回国后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甜品店,这是她早就计划好的,在有条不紊地执行着。
黎逸飞是计划外出现的人,她以为炮友这种不牢靠的关系很快就会结束的,没想到,他们越来越食髓知味了……
如果她要走,黎逸飞那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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