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站起来准备去拿医药箱。
却在直起身子的瞬间顿住,膝盖处还是疼,过了一秒才缓缓抬起脚。
停住时间太快,简一和张君泽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直到她走起来,这才注意到她走路姿势不对,对视一眼,简一扶住时乐渝回到座位,张君泽把医药箱拿过来,又想着他给时乐渝涂药不合适,递给简一。
时乐渝也就顺了他们两个人的意,伸出刚刚被划伤的手指。
简一碰到她的一瞬间,手指缩了一下。
简一没注意到,注意力全在另一方面,问她:“乐渝姐你腿怎么了?”
“......摔的。”
两人噗嗤笑出声。
接受到时乐渝不善的目光,瞬间收住。
没过几秒,简一肩膀控制不住地耸动,最终还是没憋住,发出气音低低笑了出来。
“......”
“乐渝姐你怎么摔的啊?”
“?”
时乐渝瞅她,又瞥了张君泽,见他嘴角也扯起个弧度,有些气结,他们俩就差把——你快点说,我们好知道怎么具体地嘲笑你,写在脸上。
她语气如常:“不知道。”
“哦。”简一故意拉长尾音,继续给她涂药:“多半是没看见。”
张君泽点头:“我觉得也是。”
“......”
现在回想起那天摔的情景,时乐渝也觉得纳闷,她到底是怎么摔下去的,那泥土虽然滑,但应该也不至于摔倒。神游之际,手指处的疼痛感强烈,时乐渝没忍住轻呼一声。
简一顿住,慌忙道歉。
时乐渝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处理好伤口后,时乐渝也没了继续做木雕的心思,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发呆,视线漫无目的地四处乱看。
看到张君泽低垂着眉眼,右手拿着刀在木头上雕刻,时乐渝恍然。
她或许,可以问问张君泽?
但又觉得,与其问别人都不如去问向琰本人最合适。
目光逐渐涣散,朝着张君泽方向单手撑着下巴,视线没在他身上。
但由于一直面朝他那边,张君泽能注意到一道似有似无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用力不稳,在木头上划出一道痕迹。
放下手里的东西,木头与桌面发出碰撞的沉闷声响,时乐渝回神,恰好与张君泽那试探的目光对视。
两人皆是怔住。
张君泽是没料到时乐渝压根儿就没看他,时乐渝则是懵的,张君泽不好好做木雕看她干嘛?
看了眼他那刚有个大概雏形的木头,疑惑道:“做好了?”
“没,手滑了。”
“......”
冗长的安静。
时乐渝在心内做了一番思想斗争,须臾,还是决定丢给他一个难题。
“如果,你原来追过的女生拒绝你,你还会追她吗?”
张君泽正准备拿起木头的手顿住,手指稍稍蜷缩了下,又很自然地恢复回去:“我不知道啊,看情况吧?”
拿起桌子上的木头,准备继续。
又过了一会儿,张君泽缓缓补充道:“如果换成我,我会。”
空气再次安静,时乐渝心里更没底了。
简一疑惑:“乐渝姐谁在追你啊?”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简一实话实说:“无中生友倒也大可不必。”
“......”
张君泽说出一个和她内心想法一样的办法:“我觉得,乐渝姐你还不如去直接问那个追你的。毕竟每个人想法也都不一样。”
时乐渝没吭声,目不斜视瞅着他。
张君泽狐疑,试探着改了下措辞:“让你朋友去问当事人。”
时乐渝直起身子,“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