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手机一声响,是李景呈。
“是不是玩手机呢,接电话这么快。”
“对啊,闲着呢。”
他们之间向来直接交流,没有称呼。
“你算是闯出来了,但我现在还要稳固地位,赚钱养你。”
自从他们年后那次拍婚纱照的行程因为李景呈家里亲戚安排变动走不开身而推迟后,谢含辞就闭口不谈结婚的事情。
反倒是李景呈借着各种机会和她说以后,叫她老婆。
但他又不直接提起结婚的事情,搞得谢含辞不上不下,十分不爽。
“新戏大概还有多长时间杀青啊?”她问他。
“大概还有一个月吧,不过我的戏份拍得差不多了,最近也比较清闲。”
“那你飞过来找我呗。”她突然想到什么,脱口而出。
“这不太好吧,我们剧组管得严,不让随意乱跑。”他也是脱口而出。
“没事,我就是问问。”
谢含辞摸着自己左手臂上两个几乎已经看不出来的并排伤疤,用指甲狠狠的扣了一下。
好奇怪,不疼。
“我昨晚做了个梦”,她在床上换了个姿势,“梦见我被蛇咬了一口,还是毒蛇,毒得我整条胳膊都黑了,我当时好冷,好想有人抱抱我。”
“被毒蛇咬了之后要立刻平静下来,防止血液循环加快,像是拥抱亲吻这种会提高兴奋的都不能做。”
“那要是我被毒蛇咬了,你也不肯抱我吗?”
“我们这里哪有毒蛇。”
“万一呢?”谢含辞不死心。
“我会在保证你没有生命危险后,紧紧的拥抱你。”
电话那头传来工作人员喊他准备的声音,谢含辞匆匆和他告别后就挂了电话。
她讨厌比较,无论是比较别人,还是和自己比。
但是她在见识过山顶的日出,穹顶下的万家灯火,在筋疲力尽的一天结束时看到了因为她一句话就飞过来的男人,在寒冷又害怕的异国大草原上感受过最虔诚的吻和最炽热的胸膛后,这么平凡普通的她,好像也开始厌恶普通了。
有记者问她为什么选择李景呈,她说想要好好过日子。
可是好好过日子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吗?
她曾经在太阳下,月亮下,烟花下,默默许下过无数的愿望,和他,年年岁岁。
然后她跑了。
她曾经在公开的镜头前,一次次表演着对另一个他的爱。
然后现在她又后悔了。
她被自己曾经的誓言扇的脸疼。
徐部长为爱住地下室,大家仿佛都失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