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点儿吧,你这么多年没见到我,想起过我吗?”
徐静川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的病房,但那晚他在雪地里站了一也,突然想通了好多事,
原来就是欠揍。
天亮了,他起身朝机场走去。
“导演,你说我适合做演员吗?”
又回到蓝湖拍戏,这里六月飞雪,谢含辞裹着大棉衣,面对着结冰的湖面。
“别人是把自己融入进角色,你不一样,你是把自己剖开,把角色装进自己的身体。演员是需要情绪充沛,而我看你,情绪有点过于充沛了。”
谢含辞用自己红红的眼眶和脸蛋看着李导,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李导仰天大笑,“你还是做什么都那么认真,如果你都不适合,那就没有人适合了,感情生活的起起伏伏太正常了,既然留不住的人,那就放手好了,不过你看过《红苹果》吗?”
“看过,大学时候看的。”
“那是我的第三部作品,写剧本的时候我和我太太刚刚新婚,我觉得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什么妖魔鬼怪都伤害不到我,可是这种幸福没留多久,她就离开我了。当时剧组已经开机,我任性的把剧本改的稀巴烂,拆散了原本幸福的男女主,改得剧本逻辑都无法自洽,可没想到,这个电影却火了,影评人说能感受到人物内心疯狂的纠结和挣扎,还夸我是鬼才,以后必将前途无量。其实哪有什么技巧,不过都是我最真实的情感表达罢了。”
导演在回忆过往的时候微微仰着头,神情并不悲伤,带着向往的那种微笑。
“所以之后拍的片子都带着悲剧色彩,然后又在绝望中透出希望?”
“影评没少看啊小含辞,不过其实这已经成了一种个人风格了吧,习惯成自然,在灵感枯竭前不想走出舒适区了。”
李导留在外面陪谢含辞看了会月亮,气温越来越冷,他有点儿招架不住了。
“快点想通就进屋吧,别冻感冒了。”
“导演,”谢含辞含住已经往回走的背影,“你太太后来回来了吗?”
导演的脚步顿了顿,他像是冷一样跺了跺脚。
“傻孩子,去世的人怎么能回来呢。”
他径直走到屋里,没有再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