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怜的还是李娜,打小儿起就没人管,就跟着奶奶。
“我可不兴把日子过得这么乱,”李娜给自己下了个目标,“爱情真叫我怕了。”
是的,爱情是叫李娜给怕了,从小怕的,觉得那都是牛鬼蛇神。
张玫玫微叹口气,“我可乱得很。”
“什么?”李娜没听清,“什么?”
张玫玫也是一时有感而发,说出了口,她就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说,索性就转移了话题,“你说我去哪里实习才好?法院、检察院,还是律所?”
李娜双手支着下巴,“当律师的话还是去律所比较好啦,你想去哪个?”
“我这不还没司考嘛,得过了才好说呀,”张玫玫心里头还是没有实劲儿的,“你呢,有没有什么打算?”
李娜先前有着雄心壮志,觉得嫁给富二代都不行,非得寻个富一代给嫁了,还说什么嫁给富二代还不如嫁给富二代他爸,现在到是不说这话了,人蔫蔫儿的,“张泽西叫过我,我还没答应呢。”
张玫玫试图拉拔她,“你要不乐意就不去,要不我问问……”
“兜过圈来到底还是一样,”李娜晓得张泽西那分量,在国内都是大牛级别的量,“你家那位官场上的,可不能叫他们往身上沾,沾了可不好的。”
张玫玫不由失笑,“张家也不是有人在上头嘛。”
就得了李娜一个白眼,“那能一样嘛。”
好像有点不一样,好像又有点一样。
反正她说不出来,这会儿也懒得去想,“期末考了,还得好好考呀。”
“嗯还得努力呢。”
晚上去了培训班,听得张玫玫挺受用,班上不光有她这样年纪的,也有年纪大些的,也有更大些的,还有在法院工作的老同志,都上过好几回课了,大家也都认识上了,下课后难免要多聊上几句,甚至还建了个微信群,还是他们中年纪最大的老陶当群主。
老陶五十多了,讲话特别风趣,看谁都好像是他小辈似的,“哎小张呀,这是骑小电驴呀,看你这牌还是旧的,还换了呀,不是国标的下个月都不给上路了。”
张玫玫一愣,“啊?”
老陶见她不明白,就指她小电驴上的牌照,“就这个牌,这牌的电驴都得换,上这个牌的那会儿电驴都不是国标的,得换成国标的安全点。”
“哦,那我知道了,”张玫玫才懂了他的意思,隐约又想起来学校里好像听说过,只她没放在心上罢了,朝他摆摆手,“我先走了呀。”
老陶也朝她摆摆手,往边上停车场走去,车子开出几分钟,打从左手过去一辆车,叫他从后视镜里多看了两眼,车子有点眼熟,车牌子更眼熟了——那位怎么就往这边走?可想想也不免一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还管人家往哪条路走,难不成那条路那位就走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