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着身子在哭的人,瞬间就抬起头来,“你都说叫别人怎么联想?怎么还说别人都羡慕不来?”
她眼儿红红的,还挂着泪珠儿,显然是拿住他的他话柄——陈粹听得嘴角略一上扬,将人给紧紧搂住,当个大度的劝说者,“你胡说些什么呢,胡说些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叫玫玫心里头更难受?”
他下巴靠着她的头顶,就这么护着她,“咱们玫玫还小,你同她说这些大道理做什么?”
高诚看着眼酸,前儿晚上还缩在他怀里,这会儿的,就缩别人怀里了,真叫他想把人拉过来,只按着那一口要爆发的气儿,使劲地将自个儿给按住了——他暗自瞪了陈粹一眼,还是觉着要将力使上玫玫身上,先前是他们的决定,这会儿到要叫她自个儿决定了,好像真给了她公平公正的机会。
“玫玫,你想想呀,你高伯伯这里头人来人往的,虽说是研究所,但好歹这里头也有百多来人呢,”他还是头一次这么耐心的劝人,哄人,“都叫人瞧见了你,现在人还没见过你的脸,都不晓得你是谁,等将来陈二再往上走了,你还能不露脸儿?……”
“闭嘴!”
这番话说得人哭得更大声,叫陈粹恼羞成怒地喝斥。
偏高诚到了这个地步,自然就不松嘴的,不能叫他们两兄弟对付他一个人,还得把人给哄过来,要叫她同他一条心,这才算是真本事,连哄带吓都行,“玫玫呀,伯伯的话可没矛盾,一来别人羡慕你,二来别人还得议论你,你还不如去伯伯那,伯伯一个人住,别墅里头谁也不会注意到你进进出出,我晓得你面皮薄,受不得别人羡慕,也受不得别人议论……”
陈粹听得脸都绷紧了,“别听他的,就住我这里。”
高诚看都不看陈粹一眼,这种事儿,就凭各自凭活儿,谁哄得人,谁就能得势。叁个人嘛,总不能都第一,还得有个人是第一,他争的就是她心里的第一人,总要分个高低来,谁也不想当那个第二或者第叁,都得当第一人。
“玫玫?”他不理会陈粹的难看脸色,还是对着张玫玫使力,“你看这里还有陈景,你同陈景是相熟的,我瞧着他格外的内疚,刚才还同我说了一段儿,哎,都是这事儿闹的,叫人家小年轻跟着心里头不好受,刚才还跑出去了,我还想拉着人同他再说会儿呢……”
张玫玫终于抬起了头,面对着高诚,眼睛红红的染着湿意,看着格外的叫人怜爱上几分,“他都晓得了,他、他都晓得了,我、我……”
高诚立马就道,“陈景是见不惯这事的,他要是见天儿的上门来,你怎么办呀?”
她又哭,“伯伯,我同你走,我同你走……”
这不行李箱的衣物才整理好呢,人就要换个地儿了,还是人家上门来接的——把个陈粹气得半死,他这边本来就把人哄好了,到来高诚这么一插脚,把人连哄带吓的就要接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