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有决心了,决心是坚定的。
陈二握着她的手,手很小,小得叫他牢牢地握在手心里,看着陈大走过来,他依旧是那副温和的面容,贴过脸去,贴着她粉嫩的脸蛋儿,好似觉得碰上了水蜜桃般香甜,忍不住想往她脸上咬一口——又怕她疼,“我们玫玫作什么主?作主什么好的,烦这个烦那个的是不是?”
轻飘飘的话,说得到特别的轻巧,轻轻地刮过她的耳畔,落在她的耳朵里——她下意识地想避开他贴过来的脸,还是没避开,反而将自己的脸也贴上去,“二叔,我出不得门了……”
女孩儿的声音娇嗔的,怨恼的,还有一丝欢喜,还有一点儿疑惑。
“乖,什么出不得门”他依旧耐心地同她说,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胸膛,贴着他的左胸,“谁还能说点什么呢,玫玫乖,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我们自个乐意就行了。再说了你应了你高伯伯,是不是就很费力气?”
“乖,别伤脑筋,事儿嘛,二叔给你办,”他诱哄着,一字一句地说着,就好似在说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就是口头上应一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小姑娘嘛,就跟六月的天似的,总要变几回脸的,他呀还是见识得太少,见的世面太少。以后可不许乱应了,真应了,到时候苦恼的还是你自。”
这人,说话跟什么似的,说得她都信了。
是的,她很信,面儿上是信的,还怯生生地朝着陈大瞧了瞧,对上他扫过来的视线,她又同缩头乌龟一样把自个儿缩回去了——刚才那副她自个的小得意样早就收了起来,装得可真像,“伯伯——”
她朝他招招手,这手还空着呢,是吧,还空着呢。
一手被二叔给握住,一手还空着就去招陈大,见他嘴角微扯还没过来,她就又再招手,哀哀地唤了声,“伯伯,伯伯你过来。”
当着二叔的面儿,就敢叫陈大了,瞧着怯生生的,却是这样儿的“贪婪”,接连还唤了好两声,“伯伯你过来,你过来嘛……”
人还没过去,被握住的手上力道重了些,她不由得轻呼出声,又抬眼看向二叔,乌溜溜的眼睛流露出些许疑惑来,“二叔,你怎么啦?”
一脸的清白无辜。
她的手段很简单,也没有几两心思,但也叫人看得清清楚楚。
这两个人都是谁呀,用过的心眼都比她吃的饭多。
她依旧一脸的清白无辜。
你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嘛——你们说待我都一样,那么我待你们都一样嘛,这样子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