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诚有时候都想不明白自个儿,怎么就要吊在她这上了?先时只是戏弄,也想看看叫陈二看上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初时一看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个女孩儿,再鲜嫩的女孩儿也不在他眼里头,只要他乐意,再鲜嫩的女孩儿他也缺不了——
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儿,他只要有这个意思,就有人能送到他跟前。
人在陈二怀里,被陈二弄得哀哀哭的时候,到叫他有些烦躁起来。
女孩儿那艳丽的小脸儿都落入他的眼底,叫他迫不及待地硬起来,心底里也涌起燥热感来,是那种浇不灭的躁热,也是同陈二的争长论短——
男人的好胜心,也有这么点,陈二不是官场上得意吗?他就叫陈二情场失意——
事儿没成,他到把自个送出去了,这深更半夜的还过来找她,还等着人家小区门口,行为就跟那些初尝恋爱的年轻人一样等着人,他心里头鄙视自己这个行为,猛地吸上两口烟,就是忍不住这股劲儿,非得见着她才行——
平时就落得一个“偷”字,这会儿也是“偷”,引得女孩儿“偷人”。
是的,出轨,好像挺直白,还不如“偷人”更直白。
终于,人出来了,到穿着跟个什么似的,一件宽松的T恤衫,加条宽松的七分裤,还趿着夹指拖鞋,两手插着裤袋里,这打从小区里出来就四处张望。
他站的地儿还是深思熟虑过的,离得太近,怕她的行踪叫门卫瞧见了,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叁姑六婆,她都得办婚宴了,他也不能叫她在外头给传出什么闲话来——
听听,这想得多周到,就差不多可以到她跟前诉衷肠了。
他也不是经过事儿,但这会儿,眼看着她朝自己这处走过来,这心都跟着跳快了起来,好似有了年轻人的活力——也叫他鄙视自个儿,真老房子着火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待得人近了,他把烟狠狠一抽,指间一松烟就落在地上,他脚给踩灭了。
就当着走过来人的面儿,张开了双臂。
张玫玫羞得没脸儿往他怀里躲,就扯扯他的胳膊,还四下里瞧了瞧,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才期期艾艾地唤了一声,“伯伯……”
他站在车边,维持着双臂张开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的,就视线落在她身上,等着她过去呢。
她犹犹豫豫的,就跟作贼似的,又四下里瞧了瞧,真没见着熟人——往前走去,走得是个小碎步的,走到人跟前,也不进他的怀抱,去攀着他的胳膊,“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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