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有什么事儿哟,这事上可不能叫她操心,她懂不懂的另说,就是不想叫她操心——这是他老婆,他自个儿就得护着,“嗯,今儿有个碰头会,就在前面碰个头,远的地方也不去了。”
建春公寓就在单位大楼后头,他自然说在前面的,“这次走得太急,你也还有课,总不至于叫你请假,等你放假了,再带你出去走走?”
“那行呀,我喜欢同二叔一块儿出去玩,”她巴巴地仰着脸蛋儿瞧人,眼神里染了期盼,“以后等我没课了,我同二叔一道去,二叔放心好了,我不会影响二叔工作的。”
陈二轻“呵”一笑,将她的手拉到薄唇亲吻着,手同嫩葱似的水灵灵,叫他怎么都不想放开,“到不握你影响我工作,就怕你去了觉得枯燥。”
张玫玫“噗嗤”笑出声儿来,整个人就往二叔身上钻,将自个儿都贴着他,娇嗔道:“二叔真坏。”
她最近说人“坏”也就说过两个人,一个是陈大,一个是二叔了,陈大就不提了,一提她心儿就平静不下来,跳呀跳得她都怕心儿从嗓子眼蹦出来;还是得提二叔,这一娇嗔的,既娇且带着几分鲜活的生气,真叫陈二稀罕得不得了。
他手指轻刮她的脸蛋儿,脸儿嫩嫩的,嫩得他都不敢放力道,就贴着她的脸蛋儿,还煞有介事地问她呢,“二叔哪里坏了?”
问得还一本正经,到与陈大不谋而合了。
她羞红了脸,把小脑袋埋他怀里,娇娇地道,“哪里都坏的。”
陈二温和轻笑,凑近她的胸前,睡裙的细肩带根本遮不住她身上的痕迹,既显得触目惊心,又叫人心痒难捺的,恨不得再往她身上留些痕迹来。他将人儿往自己怀里一按,“昨晚你可没说二叔坏呢,这会儿到是哪里都坏了?”
她更羞的,叫他说着毛病处,脸蛋儿红得就跟嫣红的樱桃一样,撅了撅嘴儿,“二叔!”
喝止呢,她还能“硬气”一回。
还是得了二叔的摸头杀,真把她脑袋揉得舒服,他的手一动,她的脑袋就寻着他的手去,恨不得把自个儿的脑袋贴他在手心里头才好。
一刻钟后,陈二才走。
张玫玫索性把被子往上拉,蒙住自个儿的脑袋,面上含着笑儿,就这么着地睡着了——她一向能睡,自然这会儿也是睡得容易了。
可她睡得容易,也只是她睡得容易。
高诚到是难受得紧,被领导下了逐客令,到回他的官邸,与陈二的这边差不多,面积上稍微小一点儿,还同陈大抱怨,“人家同小娇妻住在官邸里,你呢,见不着,也吃不着呢。”
他自个儿不痛快,就得叫别人也不痛快。
就是这么个坏种。
但公事上他却是半点儿都不含糊的。
私底下就是这么个德性,人不犯我,我也要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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