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眼,秋去冬来,今年的尚府也没添丁进人口,反而二公子因游学年也不会回来过了。
出生在春日里的双吉,在过了年后不久也会迎来她的十八岁。
谁家姑娘初长成,碧玉年华十六至十八,那真真是媒人踏破门槛。
她却早已作人妇,入了这贵门贵宅深藏于闺中。
这年的冬,锦天园少了男主人有些冷清。
尚中丞偏疼二儿媳妇倒也算是让尚王氏给琢磨出来了。
比如这年冬,尚中丞担心二儿媳妇院里冷清,便让大公子多多照应着她们院里,过节什么的多叫上。也让大儿媳妇外出游玩定是不能忘掉双吉。
王氏面上自是应和着,她已从滑胎神伤中走出来,又养了精神,整个人略显有些富态,可却是带了些多愁善感地阴郁。
却是没大多人再关心她,她自个儿听着公公如此关心妯娌,虽通情达理,但着实还是有些心酸的。可这等小女儿家的微妒不能表露,又宽慰自己不应如此善妒,对妯娌本便该多关怀。
于是借着过年从娘家那里送来的华贵布匹稀珍药材漂亮头面什么的一律送去了锦天园。
这一番慷慨倒也是令府中姨娘们眼红,“这大嫂当得比亲娘还要好上三分了罢!不过我们芙姐儿倒也是偏心的,府上还有好几个小姑子呢,也不见多送些!”
“你家那丫头才多大,送了有什么用?给你作人情么?你个半老不死的有人家的情面大?!”
这些弯酸人的话儿传到了尚王氏耳中,她不免苦笑,又赶紧差了丫头给两院姨娘家的小姐们再送些贵礼去。
“这一家之母当真难做。”闲里与闺蜜感慨时,王氏如此道。
而她闺蜜一番宽慰后,又提道:“那十三殿下明年开春便要与祝大小姐完婚了。”
“是么?”有了新的话头,便也不再总惦记自家这些琐碎烦心事,王氏也自有其好奇心:“那祝枝理的倒也是个富贵命的,这十三殿下也是个青年才俊,嫁了一世荣华不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