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子都是“这什么意思?”“我该怎么回应?”等念头。
也就是一两秒的工夫,他有了主意,郑重对那三只羊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他伸出右脚,抹掉了泥土上那个单词。
虽然他看不懂,但至少可以装出看懂的样子!
先把这三只羊糊弄过去,回头再向姐姐请教!
不等那三只羊“回应”,他一边表情沉重若有所思地缓慢点头,一边向着栅栏走去,仿佛在说“你们先等等,我想想办法”。
离开羊圈,卢米安没有耽搁,直接回了家,找到了窝在书房躺椅上看书的奥萝尔。
“姐姐。”他急不可待地喊道,“有件事情。”
“开口就叫姐姐……”奥萝尔瞬间提高了警惕,“这次闯了什么祸?”
卢米安平复了下情绪,组织了下语言:
“你不是给我说牧羊人皮埃尔.贝里那三只羊有问题吗?
“我趁皮埃尔去教堂祷告,特意到他家后面看了看那三只羊,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奥萝尔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你要做这种事情提前给我讲,现在这样很危险的,都没人给你提供保护。”
可提前讲了,你多半不会让我去……卢米安一边感动于姐姐的关心,一边做起腹诽。
“下次我会记住的。”他诚恳保证。
类似的话语,他已经说过好几十次。WWw.ъīqúgèχχ.còM
奥萝尔分得清什么是紧急情报什么是可以推后的事情,点头示意卢米安可以讲他的发现了。
卢米安飞快把自己在羊圈的经历完完整整讲了一遍,奥萝尔越听越是凝重。
“把那个单词默写出来。”她从安乐椅上起身,找出纸笔,递给了卢米安。
卢米安刚才有刻意去记,刷刷就还原了那个单词。
奥萝尔只是看了一眼,就沉重说道:
“问题很大。”
我知道……卢米安在心里回应。
而且,他相信问题比姐姐想象的还要大。
“什么问题?”他开口问道。
奥萝尔指着那个单词道:
“这是高原语,费内波特王国的官方语言,和因蒂斯语一样源自古弗萨克语。
“它的意思是……”
奥萝尔顿了一下,沉声说道:
“救命!”
“救命?”卢米安愕然脱口,“那三只羊在向我们求救?”
奥萝尔“嗯”了一声:
“我怀疑他们不是羊。
“他们原本应该是人!”
“人?”卢米安惊讶反问。
这超越了他的知识范畴。
他之前只是觉得那三只羊智商很高,有类人情绪,还掌握了一些人类语言,但绝没有把它们和人类等同起来。
对他来说,人变成羊只存在于那些充满想象力的故事里!
话刚出口,卢米安已不再震惊。
时间循环都出现了,人变成羊有什么好奇怪的?
在神秘学世界,离奇与荒诞不会少。
面对弟弟的疑惑,奥萝尔凝重颔首:
“我不确定有没有一种秘术能让人变成羊,但现在所有的细节都指向这种可能。”
“确实。”卢米安附和道。
他越想越觉得那三只羊应该是人。
牧羊人皮埃尔.贝里放牧的其实是人?
卢米安转而又问:
“那些指甲和头发为什么会藏在房屋外面?”
奥萝尔抿了下嘴巴道:
“这属于达列日地区的丧葬风俗之一,只不过正常情况下不怎么用得到,很多人都忘记了。
“而我作为一名‘巫师’,有研究过这方面的事情,看是否能获得一些有用的知识。”
她随即解释道:
“当家庭成员自杀,或者被亲属谋杀,以及生前品性非常恶劣,给整个家族带来了相当不好影响的那种,死后剪下来的头发和指甲就得藏在房屋外面,免得影响到家的星座,带来厄运。”
自杀,或者被亲属谋杀?卢米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上次循环里,蓬斯.贝内不遵守丧葬风俗进了娜罗卡的家。
他会不会是去带走娜罗卡头发和指甲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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