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世理那一针见血的发言,我整个人都感到羞愧,我小时候都是整个人躲在正芸姐姐的背后的,若是没有正芸姊姊的话那么我根本就不会有勇气面对自己的问题,虽然知道人的性格不可能会有很大的改变,但是过了这么久还是这样子真的得要知耻了。
「对了,比赛结束之后就与正芸学姊稍微聊聊如何?作为情侣,为自己的亲爱的献上鼓励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对吧?」
心怡的话语如同鱼鉤一样将我过往的记忆勾出来,在前些日子中我从我之前在网路上看到的情侣会做的事情中也有看恋人的比赛还有给予鼓励或安慰以及夸奖。
不过说实话我这个人根本没有想过要安慰正芸姐姐,一方面是因为我很难想像正芸姐姐会有输掉的时候,另外一方面就是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安慰正芸姐姐才是最好的,搞不好自己会惹她不高兴也说不定。
但是心怡的提议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等等在放学之后去对正芸姐姐送出我发自内心的夸奖吧。而且也稍微聊一聊关于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毕竟这也算是恋人会做的事情吗。
后来时间也像是因为校内篮球比赛的关係而加速了,所以不过眨眼的时间就已经到了放学时间了。我很快就找到正芸姐姐的背影,同时我也注意到正芸姐姐好像正在与某个人聊天,同时脸上也好像将愉悦的心情表示出来。
看到这样的状况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心情有些糟糕,我知道正芸姐姐与我之间的关係不过只是在玩恋人家家酒的姊妹,但是我对于这个情况还是感到些许的不悦。
尽管我知道这个世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同性恋,但是还是很害怕正芸姐姐会离开我。我当然知道我不该抱有这样的想法,也应该要祝福姐姐得到幸福才对,但是我的心情依旧还是很烦闷。
「啊,不好意思,我的学妹来找我了。我要先走了。」
「喔,有空再一起来聊聊吧。」
接着正芸姐姊好像是注意到我的存在一样就与那个人结束谈话,当正芸姐姐走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感觉我内心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好像是很害怕正芸姐会真的离开我,不过比起在那边瞎想,我还是好好地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才是正确的。
「正……正芸姐姐,可以请教你一下,刚刚那个人是谁吗?」
在确认周围没有半个人之后,我就将以往对正芸姐姐的称呼拿出来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种时候用这个称呼,明明不知道这种时候会不会有人在偷听,也不晓得若是刚好很明显地有人在旁边偷听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不过我的理智很快就告诉我这应该是为了让自己的内心安心下来才会做出来的举动,毕竟我唯一能够证明与正芸姐姐之间羈绊的存在就是我们的身分与血缘关係,但是很快我的理智也对我刚刚的举动发出斥责,毕竟在怎么样也不应该随便做出这种会让我们身分暴露的举动。
「啊,那个人啊。是我班上的同学,也是篮球社的队友啦。她只是来夸奖我打篮球很不错,也说如果我有好好练习的话那么一定可以替国家争光之类的。」
看到正芸姐姐脸上的笑容之时,我内心中的黑暗虽然还是存在不过至少还是降低了一滴点的分量,但是我也可以明白为什么正芸姐姐会对于刚刚那个人的称讚感到高兴了。
虽说在这个时代男女都可以从事自己想要做的各种职业,但是我们家里的风气依旧还是处在男人就是一家之主的想法,也就是说女性根本不能从事和男人有关的职业,就连运动方面也是被严加看管的。
所以只有在体育课与社团活动的时候正芸姐姐才会感到高兴,因为那是她可以自由自在做自己的时候,也是让我可以感觉到正芸姐姐还是以往的正芸姐姐的时候。
就算正芸姐姐在运动成绩上拿到好成绩,上头的人根本就不会夸奖姐姐,会愿意夸奖姊姊的就只有我、妈妈、伯母等三人而已,现在出现第四个愿意夸奖正芸姐姐的人,想必一定会让正芸姐姐感到高兴吧?
「那个,我也觉得正芸姐姐的篮球真的很厉害喔,只要不断努力的话那一定可以进军世界。」
「嘿嘿,思柔你的嘴巴还是像以往一样那么的甜,不过我也觉得自己的能力好像有点退步了。如果不勤加练习的话,很快地就会被这里的大家给追上也说不定。」
看到正芸姐姐那张苦笑的脸庞,我感觉自己的心情有些许的低落,毕竟那些人根本不愿意让正芸姐姐好好的锻鍊自己的能力,就只是因为正芸姐解释女孩子这点就轻视她,想到这点我就突然间好气那些人为什么不好好看看正芸姐姐的努力呢?
此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头顶好像有什么东西放置在上面,视线微微上扬就发现正芸姐姐正在用手抚摸我的头发,在小时候只要被爸爸或爷爷责骂,那么届时正芸姐姐就会用她的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同时脸上也会露出如同慈母一样的微笑。
「你不用难过拉,那些傢伙的想法事已至此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了。现在我唯一要在乎的对象就只有你还有妈妈她们的未来,所以不需要担心的。」
「嗯,谢谢正芸姐姐。」
接受正芸姐姐的安慰之后,我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像多少有点好转,随后我们两人也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在这路上正芸姐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就开口对我说道:
「对了思柔,我在比赛的表现你除了很棒以外难道没有什么样的感想吗?」
「这个吗?我当然觉得很厉害,正芸姐姐的步伐就好像是云朵一样非常轻盈且变幻莫测,基本上没有半个敌人可以抓到正芸姐姐呢。同时运球的手法就好像是守护公主的骑士一样,完全没有半个人可以抓住你。」
面对正芸姐姐的提问,我就想起在球场上面灵活表现的正芸姐姐。所以就滔滔不绝地将自己的想法讲出来,但是在讲出来的时候我很快就注意到正芸姐姐的面孔好像蒙上了淡淡的一层灰黯,面对这样的想法当下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什么了。
「没事啦,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总之谢谢你的称讚,我很开心。」
虽然正芸姐姐很快就注意到我的神情就立刻露出慌忙的笑容安慰,但是我好像可以感觉得到正芸姐姐好像因为我的关係而感到难过,此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才好。
就这样我们回家的路途少了一分声音,因为我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地对正芸姐姐说话,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讲什么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