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身去,继续朝前走。
“袋袋,听我解释好不好。”他见状连忙拉住她,“这次真的不逗你了,他们要过一会才上班,你先和我回去试试吧。”
他拉着她往回走,又道:“昨晚我的钥匙没法打开屋门,就找他们去换了一把,又想着是不是和你的拿反了,所以向他们要了钥匙给你送来。当时你已经回了房间,我又想了想,他们应该是不小心拿了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给我。”
他掏出钥匙,果然打开了她的屋门,揉揉她的脑袋才道:“进去换衣服吧,我等你。”
她靠在门口,只觉得他的话每一句都不对劲,可是整个脑子如同浆糊一般,即使高速运转也无法正常思考。
“先给我钥匙。”她缓缓伸出手道。
曾公子低下头去打量她,眼里弥漫起刚才那种坏意,嗓音如温柔的恶魔低语:“你自己拿着会丢的。”
“我不会。”她有些恼羞成怒的坚决。
“可是我要拿去还给老板。”他眼中的坏笑逐渐加深。
她抬起头皱眉看他,仿佛这样能增加自己的气势,想把自己满身的抗拒瞪入他的眼底,“你等我干什么?”
他张口,舌尖微点上颚,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下,似是想说什么话又临时改了口:“带你去山里逛一逛,离吃早餐还有很久。”
“我不去。”她说着就要关门,却被他撑住。
他偏过头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你真的不去吗?袋袋。”
“若是时间太长,我也可以在屋里等你。”
她瞪大眼睛去看他,这才知道,原来明扬昨晚说的话是对的。
温柔的男人大多没什么好枣。
他又露出那种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来,偏过头在她脸上印了浅浅的一个吻。
“好吧,这次我错了,下次我会忍住的。”他吻罢一脸坦然,甚至还带了几丝颇为真诚的歉意,“袋袋,我在门口等你。”
她终于能够关上屋门,想不明白这人牛皮糖一般的行径同时,心跳如擂鼓。
山上有很多寺庙,不到六点就远远传来撞钟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响。她在屋里偷偷看去,曾公子独自坐在秋千上等她的样子有些可怜,想了很短的片刻,还是换好衣服出了门。
虽然去寺庙要爬上很高的台阶,可是山里的寺庙一大早就打开了大门,以待虔诚的来客。
她一步步拾阶而上,心绪竟比往日宁静许多,充耳不闻曾公子对求姻缘喋喋不休的介绍。
若是可以,她想求一份救赎和宽恕。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呢。
她只是单纯地,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罪孽,卑劣,和不堪。
她只是单纯地,无法爱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