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不少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向他们这里。
他又是一顿,然后和她商量,“那我能拿两个白色的吗,我想知道它们的不同。”
“……拿吧,等下,还是我来拿吧。”
之后她又赶紧扯着曾子夏往人少的萝卜区走去,“土豆和洋葱都有了,再买些胡萝卜,晚上做咖喱?”
“嗯,好。”
“.…..袋袋。”
“嗯?”
“带泥的胡萝卜和不带泥的胡萝卜有什么区别?”
“……一个很干净,一个需要清洗。”
“.…..”
她踮起脚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你只是陷入了思维惯性,还想吃什么?”
曾子夏看了面前的胡萝卜两秒,又对她开口,“去肉类和奶制品区学习一下,换换脑子吧。”
“鸡肉的咖喱可以吗?”不知不觉位置互换,她一手拿着袋子,一手拿着夹子问他。
曾子夏没有意见,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忙碌,“袋袋,你为什么不买那个?”
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鸡胸肉。
“煮起来不好吃。”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又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只买鸡翅和小鸡腿的原因也是因为肉质比较好吗?好小的腿,想想好像有些残忍。”
“.…..这是鸡翅根。”
“鸡翅根是哪里?”
“……你故意的吧曾子夏,哪有人会不知道鸡翅根是哪里的?”
他的眼神清澈又迷茫,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鸡胸肉,“我以为最常吃的鸡肉都长这样。”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一旁等着称重的柜员已经在忍笑了。
“那下次带你买猪肉,期末考试题目是前腿肉,后腿肉,五花肉,里脊,排骨和棒骨的区别。”
“.…..考试的时候能带手机吗?”
“不可以,算作弊。”
曾子夏屈起食指的第二根指关节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们去买牛奶吧袋袋,我想先消化一下和肉有关的事。”
“……想喝哪一种?”她问他。奶制品陈列柜处的灯光很明亮,打在曾子夏的身上时,有一种他帅得在发光的错觉。他上上下下扫着面前的牛奶,突然眼前一亮,拿起架子上的一小瓶递给她,语气里多了丝恳求,“喝这个吧袋袋,我小时候喝的都是这个。”
她拿过来后略显诧异地笑,“你小时候喜欢喝草莓牛奶?”
曾子夏也跟着勾唇,又拿起一瓶来故意贴在她的脸上,冰得她一个激灵,“香蕉味道的也好喝。”
开跑车出来买菜,多少有些过于合理利用空间的头脑不正常。幸好还没到买一百斤白菜的时候,曾子夏的后座还放得下。
回家后她给曾子夏煮咖喱,当了一晚上小学生的人非要在一旁跟着她切菜。刀工倒是细致,把土豆切得像正方体一样,她在他即将扔掉土豆片的边角料之前制止住他。
“.…..袋袋,它长得不好看,我不想吃它。”
“.…..它会化在汤里的,不会让你看见。”
等到看着他将咖喱都吃完后,她回到自己的卧室,靠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亮,将切开的柠檬挤入啤酒中,一瓶又一瓶地灌入胃里。
曾子夏无声地走进来,靠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抱在怀里。
“唔,你怎么又来了啊。”她伸手向后胡乱地摸索着,摸到了他温暖的脸。
身体因喝完酒后麻酥酥的,她笑了笑,在他温暖的怀里蹭了蹭,又灌了几口酒,“我已经陪你开心了一个晚上了,直到现在也不能独自难过一阵吗?”
“袋袋……”他低下头,嗓音低沉地唤她,“那明天能继续陪我吗?”
“嗯……可是我好累,曾子夏,我好累……”
“靠在我怀里也会累吗?”他将她手边的空瓶往远处放了放。
“嗯……嗯。”她含含糊糊地说了两句,将头钻入他怀里入眠。
后来因换季而难熬的三月终于过去了,到了四月,家里的酒不知为何消失得比想象中要迅速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被曾子夏偷偷藏了起来。不过她很快从酗酒变成了酗奶,奶也喝到不想喝之后,就到了五月。她用很严厉的话欺负了曾子夏,不许他帮她过生日。之后六月来了,曾子夏突然变得比平时还要忙碌,但是对逛超市的热情却一如既往。
无论她多么自暴自弃地缩在他身边,他都能一脸从容自然地将她揽在怀里。直到最后她开始怀疑曾子夏此举的深意,莫非他只是想让她知道,即使在陌生人再多的地方,他也有信心将她保护得很好。
因为曾子夏之于厨艺上实在没什么天分,他甚至到现在都不能一眼认出生牛肉和生羊肉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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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番外一还没写完。。
准备把番外写成时间跨度很长的长线,会一点一点挤牙膏式慢慢写,并且随时抖落一些日常,因为突然想看袋袋被完全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