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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的报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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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候许久的杨宇嵊听见她的声音,很有几分喜出望外。

“陈初......”顿了顿,“陈学长。”

陈最神情淡淡的点了点头。

原来陈初是来找他的。

“球拍还我。”

陈初从他手里拿过球拍。陈最想了想,扣住球柄,“我也想两局,和杨同学切磋一下。”

“你?”

陈初倒也不是质疑陈最的体能,他也算是个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类型了,虽然经常坐在书桌前,但是身材精瘦匀实,很有看点。

“可以吗?”

陈最看着杨宇嵊,目光沉定。

“可以。”

两人进了体育馆,其他社员对陈最算是有所耳闻,知道他学习好,却没想到他有能力和“羽毛球王子”说出切磋的话来。

两人隔着网,摆好对峙的姿势,神情意外的认真。

有社员靠到陈初旁边,“你哥打球很厉害?”

“还行吧,比我略差一点。”

“哦。”社员松了口气。

陈初瞪她一眼。

陈最的能力果然超出预期,第一局打得很利落,仅仅输了一球。

两人都冒出汗来,走到旁边喝水。

社员很殷勤的给杨宇嵊按肩膀,“社长真厉害,那球打得虎虎生风。”

照理来说,打赢了,杨宇嵊该有一种酣畅感。

但是和陈最对打,他只觉得压力很大,如芒在背的感觉。

因为他的眼神太暗了,像漆黑的夜晚,无星无月,静得人心慌。

如影随形的看着他。

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眼神的话,他只能想到恶。

但他不明白,陈最对他的恶意从何而来,况且看他表情又一片平静安然,找不出端倪。

杨宇嵊感到茫然。

“嘿嘿,你这就叫自取其辱。”虽然给陈最递水,但还是不忘冷嘲热讽,“现在知道什么叫实力了吧。”

陈初扯了扯棒球服外套的领子,掀起眼帘看她,“你好像很盼着我输。”

陈初一脸真挚的点头,“这样我就扬眉吐气了。”

静默片刻后,陈最拿毛巾揩干净脸上的汗,脱下外套丢给她。

“好。”

???

陈初看着他重新返场,藏青色粗呢毛衣马甲搭衬衫,相当学院派的穿搭,符合他文雅的形象。

解开袖扣,陈最缓慢地挽起两截袖口,衬衫领子也拉开许多,露出锋利的锁骨,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许多。

第二局,双方对于彼此的球风和路数都有了考量,彼此都拿出了全力。

到了赛点以后,陈初明显看出陈最的疲惫,杨宇嵊也察觉到了,开始乘势追击。

“加油!”

陈初情不自禁的喊了这一句。

场上的两个人同时朝她看过来。

一个温和,一个锐利。

体育馆悬挂着一排亮眼的白炽灯,冷光照在陈最苍白的皮肤上,被汗濡湿的鬓角如青苔一般柔软。

他看着陈最,视线里有探究的意味。

陈初有些畏惧这样的目光,让她的隐秘情绪无处遁形。

“社长加油!”

杨宇嵊顿了一瞬,扬起开心的笑容,紧紧握住球拍,气势更足。

陈最从她脸上收回视线,面色平淡。

两球以后,胜负基本定了,杨宇嵊放缓发球节奏,变得游刃有余起来。

陈初看陈最也懈怠了很多,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冲到她面前,浑身都带着股热汽。

“你真想让我输?”

陈初继续嘴硬,“看你也赢不了。”

陈最点了点头,把水瓶还给她,继续回去打球。

半分钟不到,他踉跄了几步,撑着球拍才勉强站稳,羽毛球落在脚边,滚了两圈。

“哥!”

陈初下意识跑过去扶住他。

陈最靠着她肩膀站好,她在察看他的伤势,很是关切。

“疼不疼?”

陈最看着她,渐渐皱眉,似乎在感受,然后克制的吸了口气,“应该是扭到了。”

“嗯,叫你人菜瘾大!”

毕竟是亲哥,况且他受伤了,爷爷奶奶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能走吧?”

陈最很满意她现在这么真诚的样子,犹豫片刻后,叹了口气,“应该能走吧。”

说着动了两下,但又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前的汗水,神情很隐忍。

终于看见陈最狼狈的样子,陈初却不觉得高兴了。

“算了算了,我扶你去医务室。”

叁下五除二把陈最的胳膊扛到肩上,架着他朝门口走。

杨宇嵊反应过来以后,跟上来,“对不起啊学长,我背你吧。”

在他俯下身的瞬间,陈最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但很快被他用淡漠的神情掩饰了。

“是他技不如人,你不用这样。”

虽然同情陈最,但陈初嘴上半点不饶人。

杨宇嵊还是觉得愧疚,“那我来扶吧。”

他的手刚碰到陈最,就被推开了,“不用,我妹妹送我过去就行,和你没关系。”

毫无情绪的几句话,听不出喜怒。

杨宇嵊有些尴尬。

“我送他过去就行了,他很难伺候的。”

陈初说着,搂住陈最的腰,脑子里下意识冒出一个念头。

这腰真细,但是很劲道的感觉。

陈最催她快点走,态度很是理直气壮。

陈初忍不住掐他,“你自己摔倒的。”

陈最也没躲,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顺手掐她脸,“还不是为了让你扬眉吐气。”

杨宇嵊仍然跟着兄妹俩后面,想着搭把手。

医务室离体育馆不远,医生刚好吃过晚饭回来,看到陈最一瘸一拐的样子,很是惊讶。

好学生总是引人关注,况且还生得一副好皮囊。

“脚踝扭到了。”医生半蹲着,用酒精棉给他擦拭伤口,“你感觉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陈最动了动,平静道:“没。”

“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伤筋动骨也挺难受的。”医生给他拿了几贴膏药,“这样,你今天要不就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陈最的皮肤本来就白,此刻又失了神采,面色苍白,透出点虚弱的破碎感。

晚自习要做的作业他已经弄完了,闻言,也没什么意见。

医生给班主任打电话,对方很是关切,很爽快的批了假。

相比刻苦耐劳的曾越玥,她更喜欢陈最一些,觉得他脑子更灵活,是真正有天赋与才能的人。

陈初理所当然的担起送他回家的担子。

她面上装出几分为难,心里则在暗爽。

不用上晚自习了,欧耶!

从头至尾都被晾在一旁的杨宇嵊再次认真道歉后,回到教室上课。

“社长,你别自责了,我看他俩也没怪你。”

杨宇嵊嗯了一声,脑子里不断回忆着让陈最受伤的那一球。

照理来说,以他的水平不会受这种低级的伤啊?

越想越深,他的脸上已经全无温和的神情。

“不过,社长,我觉得高叁那个学长,他好像挺不待见咱们的。”

从进体育馆到离开,甚至全然没有看过他们几个一眼。

杨宇嵊本来不屑于点评他人,可是陈最给他的观感实在算不上和善。

“你也这么认为?”

“嗯,”社员重重的点头,然后看他,“你说他是不是嫉妒你啊?”

女生们经常把他和陈最放在一起比较,难分伯仲。

“嫉妒?”

杨宇嵊拆解着这个词,觉得不对。

陈最看他的眼神,用警示和戒备来形容要更为准确。

让他想到占有猎物的苍狼。

杨宇嵊似乎在无形中侵占了他的领域,所以遭到厌恶。

那么,他在乎的猎物,是什么呢?

一个荒谬的念头从内心深处浮现了出来。

受伤以后,陈初朝他跑过去时,陈最在笑。

那种笑容,和他克制的神情很矛盾,张扬的,炙热的,带着如愿以偿的意味。

“不可能......不可能......”

杨宇嵊告诫自己,“他们是亲兄妹,不能......”

但禁忌虽然有违常理,不代表不存在。

“我们坐公交吧。”陈初扶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朝门外走,忽然想起来,“那车怎么办啊?”

上次她把车放学校,被爷爷破口大骂,说要是被偷了,非得揍她。

“骑车回去吧。”陈最很淡定。

“你这脚能骑?”

陈最摇头。

“那你说个屁。”陈初白他一眼。

“但你的脚能骑啊。”

“......”

陈初匪夷所思的看着他,“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陈最笑得云淡风轻,“走吧,我帮你拎书包。”

即便脚受伤了,走路姿势不太正常,但陈最的背影还是很挺拔,甚至透露出一股松懈的愉悦感。

陈初跟上去,看到他很自觉的坐在后座上,长腿支着,微微皱眉。

“你等会儿骑慢点,我怕颠着我。”

陈初抽了抽嘴角,“您还挺会安排的,我说过要载你了嘛?”

“粗粗,你不觉得我受伤都是因为你吗?”

陈最抬眼看她,面孔一片素白,高挺的鼻梁上落了片月光。

今天天气很好,夜空万里无云,月色便显得清澈明亮。

“因为我?”

“对啊,你不是不希望我赢,巴不得我输,摔个狗吃屎吗?”

“......”

摔个狗吃屎,倒确实设想过。

难道老天爷真的听到她的诅咒了?

那她骂的坏话可真不少。

虽然心虚,但陈初还是强装镇定,“你这是报应。”

陈最微微颔首,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向她。

半晌后,他眼底掠过一丝无解的痛苦。

“的确是。”

如果不是报应,为什么喜欢的人偏偏是亲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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