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是那男的?
你他妈是那女的?
过一会儿,两人又瞪圆眼,异口同声:你居然喜欢江漫?
又异口同声:谁喜欢他?!
安静,就那样罩下来。余洲饮了一口水,她用指甲磨着桌面。
好久好久,她平淡地问。
你师父,找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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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柔回了老家过春节。
一个五级小城市,地域小,公交车四十分钟就逛完城区。资源差。城市主靠旅游引资。一条河横穿,水面泛绿。最美时,路边会落满石榴花。
一个晚上,她翻到了白江刚发的朋友圈。
有张图——大概在白江家,过节,五个人围着桌子笑——白江、白江父母(她猜)、江漫给一个同龄女人倒水。
配文:新年快乐。他俩怎么配?
路柔挑眉——显然,白江在给她看。
千度识图一搜,相似出结果是名女作家,查看资料,也参加过古筝比赛。登出的照片一律清秀文雅、一身读书气。
唔。
路柔舔舔牙齿。
这女作家一看就对他胃口——内敛娴静、举止淑女。都是艺术家,精神高洁。以前江漫就隐晦地表示过她又虎又色,看看女作家,人家就不会糟蹋他,更不会对他动手动脚。
被她拧开的江漫,对感情并不绝对排斥,第二个人去拧,肯定轻松多了。
你俩一平一静,多配。
天愁得好似要落雨。她收了窗台几件衣服,折好,过一会儿,给姜人海发消息:去学校看看不?
他回:走。
你一没考好,就来这儿写字。
姜人海指了指。
高中学校深处这颗大槐树下,很隐蔽。这一小片水泥是她不为人知的发泄地,成绩没考好,就放学跑来,偷了老师粉笔,乱写,发些毒誓,再用脚擦掉。
你怎么知道?
神仙显灵。他摸摸鼻子。
她瞥去一眼。
姜人海转头望着天,吹口哨。
她看去地上,有些还能依稀辨出字迹——越逼我放弃,我就偏要前进。
难怪能考上北一。
他举了个大拇指。
垂下眼,她脸色有些淡白:没上北一就好了...
姜人海低了下颌,深深去看她,思量了很久。
他说你在意什么就会在意很久,很执拗。
高叁有天,我在大街上看你光着脚,疯子一样追着一辆垃圾车跑,我吓呆了。后来才知道是你的抱枕被你妈扔了,你追了收垃圾的车一上午,最后居然真的找回来了。
路柔。他低低地问。
为什么不换个新的呢?
路柔用脚一点一点擦去以前写的,一撇一捺,用力碾擦,那句话全模糊了。然后,脚的力度越来越大,近乎自残,她的眼睛放空着,咬牙切齿。
姜人海突然抱住她,抚摸她的后脑。
没关系。他说没关系路柔,慢慢地,那个人会过去。
她没动,没推开。也没有回抱。
没出息——她居然在想死江漫和那个破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这种感觉就像瘾,明知道会伤己。
叁叁:下还在写。熬不住的先去睡,怕大家等急了,先放上来。
下部分是江漫视角,然后修罗场哈哈哈',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