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脸色一下不好了,才说:跟谁打电话?
她捂住手机出声口:男朋友。
路柔。他提高了声。
江漫。她也高。
他们眼对眼,进入僵局,高高不下,都想着把对方的目光摁在地上。
之后,江漫看她眼圈微红。
这个不喜欢主动和直白的江漫,一下子败了。他拿过她电话,挂断,抚了抚她的背。
偏过脸,口气示弱:我想...改变我们的关系。
什么关系?
沉默。再沉默。
江漫:...一个,高于女性朋友的关系。
瞟他一眼,路柔又拿起了手机。
江漫只好又拿走,看她,很久很久,轻轻叹了下。
他命令她认真地看他,不能有一丝走神。他每眨一下,就有清冷月色上来。
男性声音很低沉、很温柔:
我想做你男朋友。
你愿意吗?
=
江漫说这话时,她是观众,思绪陷进氛围:虫叫、月色、花香、情人。
路柔没有说话,无法说话,也说不出什么。她只能细赏他丰富的侵略性的俊,忧愁江漫怎么长得这么好。
用这种表情说话的江漫,眉眼有着神性,声音有着魅性。
神与魔同时捏出了他,你只能用敬拜神灵和杀死魔鬼的两种方法招架他。
害她慢慢凑近,他的肩颈。
江漫摸上她的后脑,渐渐,轻哼一声,眼睫懒懒地落下。
“你怎么这么喜欢咬人脖子。”
她说我咬我男朋友不行吗?
说完,一下,她眼圈真红了。
这种滋味,追过人,才有相同体会。
她亲他的颈肉,抹泪,内心深处沉默地大喊:
叁年前,跪坐着擦窗户的路柔,就你他妈有胆!
你他妈真把江漫拧动了!你那么绝望,被他拉黑一次,丢下两次,忘记两次,拒绝叁次,忽视省略数不清的次。就你他妈有胆,不肯罢休,拉黑那天你不回头找他,拒绝那次一刀两断,他病了就无情路过...那就没了今天。去喜欢江漫叁年,你说你怎么做到的?时间多残酷,又恩惠。
害我眼睛,漏水。
“幸好,幸好…”她喃喃。
风徐徐,隔一会儿,她听他说。
路柔,我需要说清。
我是被某种情绪激出来的,一时兴起,所以,我不知道这个兴能坚持多久,你再考虑一下。
她盯他一会,凑近他的耳,吐气如兰:江漫。
有人说过你很香吗?
……路柔,该起来了。
嗯?手指划他掌心。
他缩了一下。
耳很热。现在,江漫才领教这声音的妙处。
柔得求怜,叫他用男人的方式疼她。一股陌生感觉顿时从头顶灌下,慢慢,汇聚在下腹,盘踞、旋转,他说不出这种舒服又难受的渴望。
手臂收紧,呼吸发热,女人衣服被抓了一下。
要,命。
他的身体俞来俞僵。
她在微妙扭动,暖香泛开,两人根部一轻一重地摩擦。她对他耳语:江漫,我有点冷,便更深地挤进他双腿间,更贴近,陷进去,两瓣肉隔着两层贴裹着男性敏感的根体。他意识紊乱了,下意识抬臀,要插什么,用力地插,他说不明白这冲动,脑子很热,只能偷偷摸摸抬一下,又抬一下,微微一撞、一撞。两人起伏,他平静的呼吸迷离,只想多点,再多点。
狡猾的女人。
路柔突然撑起身,隔空了,不让他撞。
她说江漫我不冷了。
瞬间,他失控地翻身,压她在下,情不自禁,扳开她双腿抓住小腿,对着那处柔软,本能往前地野蛮地重顶了下,头皮愉悦到发麻。
路柔怔了。
他也是。
飞快,江漫局促地站起来,背对她。她缓回神,叫了几声,他没应。
脸上的红刚消下去,路柔正要坐起,他的声音才传来——
虽然我们是情侣了。但我想提叁个约定。
什么?
第一,请经过我同意再碰我。
路柔不太乐意:我亲你,要提前说?
他俯低眼。
“亲...可以半年一次。”
不行,两天。
两天?不行,叁个月。
那就叁天。
...一个月。
太久了!四天。
半个月,不能再少了。
五天。
一周,一周一次,可以了吗?
好,成交。
江漫:......
侧了身,又说:第二...
风把他的话传到她耳里。
听他第二条说完,路柔气得脸青了。
叁叁:这个男人是真的难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