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古玩势力局势持续恶化,以谭长林为首的守旧派散出一大批高货,扬言以借代买,交易不分买入卖出,更是说出利润可占3成的豪言,引起一批店家以身做样,大半个榕城古玩交易都倾向谭长林的做法。
时洵鹤无奈之下只好和妻子坦白选择重操父业,可方迎曼始终是个怀着诗意理想坚持安稳平淡生活的人。挣扎之后,时洵鹤和方迎曼达成和解协议离婚。
时衍的抚养权是时洵鹤和方迎曼离婚程序上最后一道难题。方迎曼向法院上诉时洵鹤以商务繁忙无法照顾时衍为突破口成功获得抚养权,但时衍的年龄在法律上属于成年人,对归属父母哪方的决定权归他本人所有。
时衍的童年充斥着管教与禁忌,唯一忙里偷闲的时光就是时洵鹤每月领着他回到赋鹤斋看望祖父时儒生。
父子俩见面谈话时,时衍总坐在一旁的角落专心准备学校考试。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时儒生有时会偷偷告诉时衍玉器的种水等级,如何辨别字画里笔触毛边的用法......
“所以,你最后的选择这行的原因算不算你对母亲的背叛?”
宋绾离低垂着眼,自己的印象里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对所有人都毫不在意的样子,听到这,她为自己的误解低下了头。
“算也不算,保送Q大的结果我得到了,但我又退学了。”
车厢里静的仿佛能听见针落的声音,时衍抬起右手,指尖轻轻拨弄她翘起的发丝。
“意外是我在大一下学期发生的,不出意外的话那时的你刚好在备考美术联考。”
说到底时洵鹤是个学者,所谓商场如战场,在处处心机处处周旋的领域,时洵鹤的心思不够缜密。
在时儒生清醒的前一周,时洵鹤因得罪远甄堂少东家甄嵩和遭遇刺杀。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往往是人世间最不想遭遇的苦难没有之一。
送走父亲后,时衍开始主动跟着时老出席榕城各大古玩交流会议,暗地里各家猜测时衍是赋鹤斋的继承者,明面上时儒生是在压着榕城古玩的颜面奉劝远甄堂就此收手。
从时家到赋鹤斋的路上,他时常会在路边看到一个低头走路的小姑娘,瘦弱单薄的小身板却背着个比半个人还大的画板,缓慢的速度就像个悠哉的小老头,但他好像从来都没看见她脸上的笑容。
有时候他坐在车里,脑子里总会浮现出那位背着画板的姑娘。
他开始到处和朋友打听她的名字,知道了她叫宋绾离。
送别、挽留、离去,这温婉却又凄凉的名字,正如她的身世般染上了悲情的色彩。
不过半年,那条熟悉到不能熟悉的路上却再也没见着他日思夜想的姑娘,听贺老说,女孩的舅舅因车祸不幸去世,受到好心人的慈善补助出国留学了,只不过回来恐怕难了。
时衍动用了大量的关系,才获得她所在学校的信息,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没能踏出自己那主动的一步。
好在,他第一时间得知她回国的消息便在机场等她,而她阴差阳错的上了他的车。再然后,巧合般的相遇让他们开始不断的纠缠。
作者的话:时衍喜欢的小姑娘居然被我写成小老头,不知道时爷会不会骂我哈哈哈哈',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