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闆笑道,「两隻忠犬,主人都死了,应该没什么好效忠了吧?」他说话阴阳怪气。
舞台都架设好了。顾琛跟着长官一起下车,他记得,哪怕他是主角他也不可能抢在长官前面。
他挺直胸膛,好让自己理直气壮一些,周围都是媒体,镁光灯闪个不停,小枕头收好行李了吗?在看电视吗?
顾琛想着这些,缓步走上领奖台,台上有个讲桌,堆了一大堆麦克风。顾琛一向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一看那些麦克风只感觉双腿一软。
「别担心。」长官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会有人期待一个警察太能言善道。说该说的就好,没人要你演讲。」
顾琛点点头。
「还有他们可能会问你些问题,有的可能比较尖锐,看状况回答,记得不能生气千万不可以生气。那样人家印象会不好,觉得你傲慢无礼。」长官又道。
顾琛心想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就说这些该有多好?这样他也还来得及问看看都会是些什么问题。
「好。」他答道。
沉卿……死了吗?
顾琛低头看着,那张漂亮的脸了无生气。双眼闭着,唇色苍白。一动不动,连呼吸……连呼吸都感觉不到。这可不是卡通,不可能顾琛滴几滴眼泪沉卿就能活过来,他一直看着,浑身发冷。
「来,请顾警官看一下这里!」
「稍微笑一个!」
「喀嚓!喀嚓!」
「是他,逮捕了沉卿……」
「来大家拍手!」
都没能反应过来,顾琛的费洛蒙无法控制般爆发。他伸手掐住了周老闆的咽喉,轻而易举将他抬离地面,他出手奇快,周老闆一群手下这才反应过来,数十隻枪管对准了顾琛,却不敢动。
在他强势气味之下,周老闆连挣扎都办不到,只能惯性挥动双脚,两隻手扳着顾琛的手,却扳不动。
那瞬间,其实顾琛并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他想人常常说的失控,是不是这种意思?
「请问你为何需要卧底到八年如此之长?」
「这八年里面听说你跟沉卿天天共枕同床,难道没有别的心思吗?」
「你对他进行了标记,你爱他吗?或是他逼迫你如此呢?」
「亲手把他送进监狱你有什么感想?」
馀光扫到了一旁蜷曲着身体的沉卿,档部隆起,发情了?活人才会发情,顾琛突然笑了起来,周老闆的身体缓缓变软,顾琛放开了他。
「咚」的一声,声音却是从后面而来,顾琛回过头,只见达哥倒在了地上。他手上握着那管药剂,里面已经没有药了。
外头沉卿的人晚了一步赶来,小小的药厂水洩不通。没有主人的狗还会忠诚吗?周老闆的问题印证在了自己身上,他的人僵持一会便纷纷放下枪。来来去去一场空,至少他变成omega了,黄泉之下,见到他林哥时也许能美满。
「我不爱他。因此将他逮捕。卧底八年,是因为难以攻破。」顾琛答道。
「不爱他为何跟他进行身体上的接触?」
顾琛想了想,「也许我别无选择。」
那天,沉卿跟达哥一起被送到了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