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优雅地模样到有那么点陌上花开缓缓归矣的味道。
月璃的确等着伊人归来,只不过他缓慢走来的步伐却也拉紧了月璃的神经。
他这下也算是看清了,这人的妖力要比他的法力高强太多了。他苦心设下的结界,那万千妖物全无法破解的界线,他竟视若无睹般,轻而易举地便走了进来。
然而这样的他,自己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掌心?
魑走了进来,一面解开了衣服的系带。
他覆上了他的身,语调缓慢而旖旎:
「乖孩子,很快就舒服了。」
周围静謐的像是不再有活物存在,彷彿连一草一木皆不再摇曳。
月璃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还有二人交合处那淫糜的水声。
黏腻着,不论身心,都渐渐沉沦。
他已活不成人类了,从一个不伦不类的神又变成了一个不像样的,如今,他又是个四不像的妖。
还是个不知廉耻的淫妖。
他要想活命,便只能倚靠那人的精那人的血。可讽刺的是,他要真心想死却又无法死。
反反覆覆的发作,反反覆覆的交合。
如今月璃已经不知道自己和魑究竟是何种关係了。
尤其……
「心神不寧。」,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月璃回过了神,只见他眉目含笑正盯着他瞧:
「眉头深锁,还担心魅吗?他不要紧,他的命,比谁都硬。」
「老夫并不担心他……」,月璃拨开了他伸向自己的手:
「喻玄。」
魑倏然瞪大了眼:
「……汝…」
月璃微微一笑:
「忘了不如不曾知晓对吧?抱歉,老夫忘了太久了。」
尤其是身为道士的他比谁都要清楚,姓名对于妖物犹如命根。
可他却如同那夜破除他呕心沥血的结界那般,在童年那个毫无防备的午后,以他温婉如玉的嗓音,将此姓名,託付给了他。
把名讳告诉道士便等同于甘愿被降伏甘愿受制于人。
他非但给了名,还救了他的命。
魑凑了上来,轻柔地吻揉合了他的泪水:
「再唤一次吾的名。」
月璃推开了他的胸膛,一双眼无处安放:
「老夫不乐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