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怔怔地看着他,彷彿弃婴般无助。
「我也不想操你,你也少想拿那一套灌在我身上。」寅刖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要是怕,就乖乖听话。要是不服气,就像这样一枪毙了我。」
他无预警杀了最高位,自然是让整个组织全乱了套。
虽是继位者,却出现了很多反他的声浪。
寅刖为此也没少在手上染血。
一路用鲜血织了张扑满了鲜花的大红毯,直直地,只通往从德善眼前。
要说他为何对他这般执着?
只因为从德善喜欢他。
寅刖这一生从未被珍爱,从没被人珍惜的锁在眼底,也从未被那般小心翼翼地触摸。
那种被珍视被喜爱的情感如同让人上癮的毒,明知道会麻痺心脏招致死亡,还是无可救药的将那剧毒打入血管。
不想失去他的喜欢也不想让他失望受伤,越来越珍惜就越来越无法抑制对他的情感。
反倒变成他喜欢从德善要多过于从德善一开始的喜欢。
可那也无所谓。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如同一阵带着暖阳地春风徐徐吹进阴冷潮湿的心底,那最简单的愿望,便是希望他永保安康。
为了让他平安让他幸福,寅刖甘愿让自己脏得彻底。
用着最脏的一双手,满是血污泥泞,捧着最纯洁的爱情。
然而,他终于又能站在他眼前。
「千方百计找到你,不过是想一尝宿愿。」寅刖柔声道。
「……」从德善望着他,没回话。
「想跟你白头想跟你相守,这样简单的愿望,我耗费了十五年光阴,青丝掀开来里头难免都染上了几丝白。……太久了,我等着再次拥抱你等了太久了。」
他们中途见过几次面,可寅刖总只在远远的地方盯着他。
从德善屡屡视而不见,等他再次回首,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而每当那天看见寅刖,一回去他住的地方总会多出一些他爱吃的零嘴,皮包里也总会多上几张钱。
他耗费了十五年,才敢再次堂堂正正站在他眼前。
「德善,你不答应也不能了。已经太多人为了你死了。你要是不幸福,对不起他们黄泉下的灵魂。」
「这也赖我?」从德善瞪大了眼。
「当然。」寅刖微微一笑:
「接下来你所珍惜的,我都会替你保护,替你珍藏。」
其实即使萧晦不答应,寅刖也没想动他。毕竟他早在心底许诺要替从德善守护他的生活。
所以组织里才会没半个人追杀姜慈良,寅刖一声令下,除了丧心病狂的晴,再没其他人敢越雷池一步。
可能顺势再见到从德善,也算是意外的收穫。
「你有过不好的纪录,对我撒了谎。」从德善朝他道。
「所以?你不愿意在那样满眼都是星星的望向我了吗?」寅刖抬起了他的下巴:
「那也没关係。因为我会为你摘下天上所有星星,然后再细心的用心的,一一装进你眼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