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话,他并不生气或害怕,相反的,透过这个反问及动作,明显感受到林耕未对他的佔有欲,还有他对于谎言的在意——有点甜,又有点庆幸,他没有说谎。
反手盖住了他的手,「我高中的导师,就像你说的一样,喜欢喊人宝贝,我们也不知道是她哪门子宝贝,可从高一喊到毕业,后来我只要听到宝贝就有点反射想到她,更别说是讲了。非要说的话,初恋有喊过老婆,可分手了就觉得,喊早了,之后就只喊小名或绰号了。」
随着他解释,在身上的手放松了下来。望着他的神情没甚么太大的变化,却能明显从喉头震动发出的声音中感觉到轻盈,低低的,就像搭在他身上的手一样,软糯得很有存在感。见林耕未要放手,他攒住了他:「——宝贝?」
「……没有想到你老师?」
不知道是吐嘈还是较真,可语气是软的,佘令禹凑近了轻触他的唇,软嫩的,悸动彷彿连同他的回应传递回来,「——没有,只有你。」
他回答的时候林耕未伸手将他搂近了些,「唔,好吧。」
「好吧是?」
「那乖宝呢?乖宝让你想到老师了?」
——好像就跟宝贝这名词槓上了。
佘令禹觉得有点好笑,「没有,本来是蛮开心的,可后来……你是不是把我当儿子了?」
他的控诉让他有了机会反客为主,林耕未眨了几眼,明显有点为难:「……总比当宠物好吧?」
气势弱下来的咕噥让他翻身把他压住,制住了手腕:「喔,我就知道,那你说,我现在是甚么?」
「儿子。」
「屁。」
「不是屁。」
「喂——」
转眼又打输了嘴仗,佘令禹只能用行动表达自己的不满,低头就啃住了对方,他想说话他就捲着他的舌头撩拨,虽然没有遭遇激烈的反抗,喉间却发出了咕嚕的声音,像是舒服,又像是想表达自己的回应。佘令禹稍微离开了些,望进一双水粼粼的眼睛,「……是情人。」
直率的低语像是正中心脏的直球,膝盖更是意有所指的蹭过他的敏感处,颤慄感令他发痒,心痒。无须多馀的言语解释,他肯定了对方刚才说的是真的。情是大火;慾是小火,揉杂在一处由里而外的灼烧着他。甘心偎在他怀中是因为对他有情,正因如此他才不能只让慾望主宰。
林耕未自认不是真的拒绝性爱,而是在兽世里的经歷让他在面临更加亲密的接触时,各式说不清的彆扭跟紧张不安率先抓住了他的情绪。
即便佘令禹一次次让他放松下来,当他游移的手探索或刺激他的身体,试图拉扯掉他身上衣物时,林耕未都產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的吮吻落在了颈脖、胸膛,种下属于自己的记号,啮咬吮动着他胸口的朱果,这些刺激,加速他血液流动之时,身体诚实的產生了反应。
林耕未看不到自己悄然泛红的耳骨,他只感觉到热。自己的,对方的,因为觉得痒而扭动,细碎的,溢出喉间的呻吟,都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比心里诚实多了。
望着天花板璀璨的星光,竟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兽世的天空,他在野外被强暴的时候,天上也是这样清澈吧……不记得了,可能是吧。可星光被发喘的男人给取代,佘令禹的眼中也有光,他的手落在他脑袋的两侧,固定了他的视线:「嗯?走神了?」
「……对不起。」
然而他的道歉被唇吻给吞没,他觉得他的舌头要被吃了,他把他从床上拉起,靠在床头吻他。男人的吻缠绵细腻而不是狂野失控,他能感觉到对方顾及着他的感受,而不是想控制他的情慾……
他感觉到爱,在他想起了那些糟糕的事情时,伸手拉着他,一步步把他从泥泞中带出来的人啊,如此的动容美好,怎么还想着那些糟心的事,他明明已经有了触手可及的温暖了啊。
逐渐高涨的情绪转换成溢出眼眶的液体,然后被颊边滑动的拇指抹去。他终于放过他的唇,捧着他的脸,不掩好奇:「……不高兴了?」
「……不,」林耕未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可他伸手勾着他脖子,眼中终于剩下了对方,侧头啄了他:「要说的话,我很高兴,谢谢你。」
他贴了上去,用亲吻回应刚才的温柔包容。佘令禹发出了笑声,被他扑倒在床上,两人又滚了几圈,亲亲脱脱,衣服都滚掉了,要说摸摸抱抱他们最近也没少做,只是林耕未老是喊煞车,只有委屈佘令禹蹭蹭。
情绪是被挑拨起来,剥去外衣与压抑,流露兴奋的男人显然蓄势待发,当他下意识的想「然后呢」的时候,佘令禹就变魔术般从他床头的抽屉里掏出各种需要的用品……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大概是看到他傻眼的表情,佘令禹还提醒他:「我不是问过你床头哪里可以放东西吗?」
「我……我没想到你是放这个。」
他听了也是一愣,而后发出爽朗的笑声,甜腻的吻他:「你真可爱。」
也许是他刻意放轻了撩拨,也许是紧张,也许是敏感,当湿润的液体在他的密处流动的时候,林耕未的呼吸还是重了。当指节试探的深入时,他更是下意识的夹缩,他的手指卡住不动,轻声的耳语显示他的耐心:「很紧张?」
点着头的时候,对方改了方式让他侧身躺下,从身后搂着他,呼吸打在耳畔,声音低低的:「要是不舒服就捏我。」
然后林耕未就捏住了他的手掌。
佘令禹一顿,真的不动了,好奇似的问:「不要了?」
林耕未放松了手,觉得自己真的会变成放羊的小孩,「要不,就让我捏捏……要是痛我再跟你说。」
「呵,」随着他的浅笑,手指再次深入了些,「好,你捏,会痛就说。」
他觉得这声「好」听上去很是宠溺。
呼吸洒在耳骨,手指或轻或重的扩张,探索似的按压,他捏他的时候他就放慢速度亲亲他,温然的安慰。也许还是提着紧张,却不是恐惧的怕疼。事实上并不痛,多半是异物感,虽然不是天生的性器官,找对了地方还是有感觉的,所以当他的肢体反应引导了对方发现敏感处,集中攻击那地方,也让他忍不住咕嚕出声。
在舔吻着耳骨的刺激中与对方的手指纠缠,情热不知不觉间放松了他的肢体,直到手指无预警的抽离了,被翻过了身体,他才又有点清醒。
他看着他戴保险套,又俯身压过来,林耕未笑了笑,搂着他的脖子亲他:「你对我真好。」
「晚了,现在灌迷汤来不及了。」他明显露出了笑容。调整了他的肢体一副没有要煞车的流氓样,然而转眼又说别怕,又说我轻点,流氓不起来的样子就让林耕未想笑。叼着他的下唇,因为他表现的爱惜,心里泛起了波涛,在这浓情之下,在亲吻之际张开了肢体:「我不怕,因为是你。」
他发出了一个轻笑,扶着自己的性器,缓缓的推进了他的体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