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令禹表示理解之馀,不知是有意无意的说了几句让他注意记得吃饭之类的话,林耕未有点蠢蠢欲动的想,要不如顺便约下次打球时,话筒里就传来了另一道声音:「跟谁说电话啊?」
「唔,你等我一下——是阿末。」
另一道声音远了点,却还能辨认是温让,依旧充满了阳光气:「喔喔,他要来了吗?」
「……他今天有事,大概不能打了。」佘令禹略显迟疑的回话换来温让的叫声,唉唉叫了几声之后还说:「阿末你怎么不来啊,我们俩能联合打令哥一个啊,你不来我就要被海电了!」
「——是很想被电吗?」
「……」
听着佘令禹从牙缝中挤出的威胁,还有电话那头明亮的回话,彷彿有灰色的小气旋趁着这时缠住了他。佘令禹没管温让在耍赖,似乎还走了几步远对他道了声抱歉:「你别管温让,他就是人来疯。」
「嗯……」他有些提不起劲儿。
短暂的停顿,那边续上了话:「对了,刚才说没有时间吃饭的话,要不等会儿结束后,一起去吃宵夜如何?」
青年坐在办公桌前,耳边对着话筒,脸上并无表情,看上去有些冷淡,似乎是下意识的拨弄手上的定时器。3秒的倒计时,转眼就到,短促音在空旷的实验室中特别明晰刺耳。
林耕未按掉了那个计时器对电话的那头说:「抱歉,令禹,我有个实验……」
「喔喔,那你去吧。早点做完,早点休息。」
想掛电话的心情是反反覆覆的,明明就想疏离,却又忍不住回话:「……我也不知道今天会到几点……不如,晚点再跟你联络。」
「好啊,没有问题,那我等你的电话。」
不像他犹犹豫豫,几乎是转眼就明亮起的声调,他又不想掛电话了。几秒鐘后,林耕未拄着脑袋,看着断线的手机,在没有他人的实验室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