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喜欢,对他而言是如此珍贵而令人心生悸动啊。
林耕未想说好。
可除了好之外,他遵从了自己的想法,捧起了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他的唇比他昨晚印象中乾燥,唾沫濡湿了彼此的脣,气息喷洒在彼此脸上,他感觉到他压在身上的重量,以及揉着他脑袋的掌心。
勾着舌头的痒麻感刺激着他,有些怕失控,又有些沉醉的感觉让他身上有些发热。不知道是谁先往下摸的,可能是他,也可能是对方。鑽进衣服的手带着一丝探索的意味,彷彿躲在衣服下头就能遮羞似的,然而却是越发明晰的感觉在肌肤上滑动,带着粗礪,带着痒麻,他没有阻止他,而是如同交换一般,顺从自己的心意去触碰、探索对方。
佘令禹基本没怎么离开过他的脣,一边吻他,一边留下问题:「好吗?」、「继续?」、「嗯——你摸啊。」
说真的,最后一句根本不是问题,是林耕未的手到了他裤襠下时,对方发出的邀请。滑过了茂密的体毛,具有存在感的物体正漾出润滑,染得他满手;然而换成是自己,虽然早就起了反应,想要被紓解,但被碰到的时候林耕未还是有些反射的发抖。
佘令禹顿了顿,好奇地开口:「要继续吗?」
慾望是原始的,同样是被紓解,触碰的人不同,却带来完全不相像的体验,他遵从着自己的渴望,喉咙发出了声音,也抓着对方的东西,勾着他的脖子凑在耳边:「……你继续,我就继续。」
「唔嗯——」他发出了一个舒爽的声音,还有笑,又啃住了他,手也忙碌了起来:「那继续啊……」
伴随着来自下身的刺激及热烈强势的亲吻,几乎要忘了呼吸,热意都涌上了脑袋,裤子成了累赘,百忙之中脱得内裤都掛在了腿弯,林耕未有瞬间清醒一点。可佘令禹的手一边忙着,一边还拉着他碰自己,他就又被情慾带走了:「你——要怎样?」
「呼,继续。」他挺了挺身体,舒爽似的叹息。
第一次总是有点手忙脚乱,两个人中途还停下来调整位置,黏呼呼的,都忙出汗,靠在佘令禹肩膀上,林耕未有点手痠了。
大概有点断神经了,他放开了手,勾住了佘令禹,转头啃住了他,也不知怎地跟他嘀咕:「我手痠了。」
「等一下,唔——想赖——」他想说话,他就吮他,勾勾缠缠的,半天反而被推倒在床上,佘令禹发喘着,搂着他的脑袋,抬起了头,语调黏腻:「嗯?想赖?赖皮鬼。」
他的东西戳在身上很有存在感。
林耕未不知怎地却不怕了。
他望着他脸上的汗珠,心头不经意地发软,所以他抱着他的脑袋,吻掉了那汗珠,「不行吗?就对你赖皮。」
佘令禹望着他发喘,靠近了吻他,一下,又一下。他感觉到情慾、感觉到温暖、感觉到爱的是最后那句轻声:「……可以啊。」
林耕未轻声地笑了。
他没好气似的也露出了笑,搂着他,还发喘着,慢慢的吻他,直到呼吸平稳了下来,就着么抱着他,安静了下来。刚才那些亟欲沸腾的渴望似乎也因此收敛而归于平静。
他回抱着他,原先在心中冒出的各种想法,此时轻易自然的脱口而出:「……我甚么都没有,你要的话,下次得准备好东西,我怕痛……」
吻落在额头:「……我知道,我也怕你痛。」
他望进了他的眼,近得足以能看见倒影中的自己,他相信这句话的真心,是因为此时对方愿意为他的话踩煞车停下。
点了点他的眼眉,林耕未露出了浅笑:「好了,我手不酸了。」
彷彿要发洩似的啃他的耳朵,佘令禹发出委屈的声音:「不管,你要负责,你这小坏蛋。」
林耕未后来负责了,只是佘令禹对他说嘴唇被啃出一个洞,痛,要亲亲才会好。
这种撒娇的鬼话,林耕未想,大概只有他脑袋发热的时候才会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