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筛查
江远在埋尸点附近找到的拜祭者的脚印，本身不算出奇。身高年龄平平，体重略轻，但也是千万级别的普通体重，都不可能直接指向老九的身份。
但是，拜祭这一行为，暴露出来的东西就多了。
这说明老九与被埋的死者之间，是有情感关系的，甭管是恩怨情仇，还是人间疾苦，总而言之，拜祭行为将案件彻底从连环凶杀案，拖回到了普通凶杀案。
连环杀手最可怕的，其实是他的反社会性，如果是无欲无求的连环杀手，那是最无奈的，而大部分随心所欲型的，也是非常难以侦破的，警方即使连上了他的脑回路，也不见得能有效的进行侦查。
情杀什么的就好多了，别看一个人好像认识许多人似的，可实际上，正常人的社交极限，也就是500人，能维持交际的大约是150人，这就是所谓的邓巴150定律。
而从刑警们的角度来考虑，这150个人不可能全都是仇敌吧。
能产生爱恨情仇到需要杀人程度的，自然更加少了。
所以，听到江远的发现，不用柳景辉提醒，经常办案的刑警随便就能在脑海中想出十八般的破案方式。
陶鹿直接坐车前往现场。
柳景辉、李浩辰、崔小虎等人一路随行。
很多地方的村民会悄悄的土葬，但在京城，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少的，刘晟也是以防万一。
幕后主使本身就比较难证明，老九要是能将证据处理干净的话，接下来的起诉阶段会非常难看。
柳景辉做了这么多年的刑警，看到一名受害者的身份，脑海中就能浮现出几个易伤的关系，大部分的案子，基本都能对上。
像是什么夫妻关系，欠债关系，夫妻伙伴，偷情男女……
“DNA应该没问题，指纹的话，手部的皮肤已经没了，钥匙上面不知道能不能取到。”江远说的也挺轻松的，这些都是简单的活计，随便拉一个LV1的都能干，LV2的就能做的很不错了。
倒是柳景辉和李浩辰，确定了祭奠地点之后，当场就顺着受害者的人际关系，开始筛了起来。
“就算没有这个拜祭活动，顺着交际网络来查，也是正确方向。”柳景辉顺毛捋道：“江远既然说是疑似，那可能性还是比较高的。”
近前，江远穿着白大褂和雨鞋，站在一个尸坑里面忙活着。
就当是打扫卫生了，多点工作量，至少打扫的干净点。
“用足迹筛过，就剩几个人吗？”江远问。
江远明白了，再看看前面白板上贴的名单，问：“没有把人先带过来询问一下？”
虽然没有一个完备详尽的列表，但一个人能够涉及到的重大利益关系是有限的，爱恨情仇也是有限的。
刘晟说着看看不远处的柳景辉和李浩辰，道：“柳处他们讨论的也挺激烈的，不同理论的碰撞吧。”
“身份能确认吗？能取到DNA和指纹吗？”陶鹿紧接着就回头问江远：“要跟何维交代的受害人比对清楚。”
就正广局目前的警力配置，你给他们缩单，就相当于压缩年轻人立功的机会，属于是不道德行为。
旁边的几个瓶子里分别装着昆虫和虫卵之类的小东西。
拜祭点在路边靠内的位置，附近都是一片片的次生林，看树木的粗壮程度，起码都有二三十年的树龄了，正常来想，底下应该是没有墓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