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全又能怎样?关在家里哭?」,何晚笑了笑:
「要真有人想害我,即便我待在家里也会有危险。别想太多,人太多虑是会秃头的。」
「可是……」
何晚叹了口气:
「虽然有些不想承认自己相信那些东西。不过…,要我来说,我似乎也是你所谓“感知”的到前世的人。而我感知到的,目前为止,都带给我好事。比如三十岁帮我渡过大劫,又比如今天下午替我躲过死劫。到现在,几乎在冥冥中总是保护了我。」,他看着殷早:
「所以不需要担心。」
「那要是那是陷阱呢?要是徐清歌的魂魄其实也被你牵引而来到今生了,为了得到你的身体所以他让你放下戒心呢?」,殷早问道,却没发现,现在已经能自在的在何晚面前说出“徐清歌”三个字了。
「……那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推论,」,殷早凑了上去,何晚一看他过来了便没忍住,低头就啃了他一口:
「哎!别闹!真坏!」,殷早那口气像极了在教训南瓜。
「咳,不是。我是说,我的推论是这样的。在转世以后,有的人会拥有前世的记忆,比如我,可其实那可能和体质有关,我感应得到我的前世,所以他的魂魄得以被我现世的躯体招引而来。如果骆九天骗我,那真相很有可能便是:其实他无法直接侵占我的身体,因为我的魂魄仍在,虽然今生属于‘我们’的躯壳记得他,也感知得到他,可终究里头还是被我所霸佔。因此骆九天的魂魄要是想进入我的身体,而非只能入侵我的潜意识的话,除非我死。」,殷早脸色凝重:
「你也是一样的道理,恐怕他是想在找到徐清歌的魂魄之前先得到你的躯体。所以我认为想害死你的人,很有可能便是骆九天。」
「……很复杂呢。」,何晚结论道,他寧可再替藺凡多卖两小时肝,也不想在这里梳理前世今生:
「可那样的话,骆九天的魂魄又再哪里?」
「极有可能在某个差点死亡的人身上。」,殷早答道:
「我听说人在受到剧烈惊吓时会魂飞魄散,那么其他东西就可能借此机会霸佔躯壳。」
「那样的话,他何必还要找你?既然他已经安住在别人体内了,不就好了吗?」
「傻夫君,你喜欢住外面还是住家里?」,殷早问道:
「对他而言他目前侵占的身体也不过是暂时的。他最终还是想要自己原来的身躯。」
何晚头很痛:
「可我的前世根本连影子也没看见,现在就杀了我……」,他愣了愣:
「难不成他想霸佔我的身体,一直到找到徐清歌为止吗?」
「最好的保管方法就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殷早道:
「他想先确保你的躯壳安好,的确不无可能。我最害怕的其实就是徐清歌已经出现了,可我们还毫无察觉。要是徐清歌出现了,那他们肯定会加快脚步,如此一来,我们就危险了。」
何晚终究是放弃了思考。他站起身,一把捞起了手边的殷早。
殷早怪叫了一声,一旁的南瓜懒洋洋的往这里看了一眼,显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放我下来!你会吓走我的魂魄害我被侵占的!」
「你知道我跟骆九天的共同点是什么吗?」,何晚问道,他声音压得很低,酥酥麻麻的,鑽进了殷早的心尖。
「……你们都很歹毒?」
何晚皱起眉,往他屁股上拍了一掌:
「谁他妈歹毒了?老公最善良了。」
「……」,殷早撇开了眼,不过是把郎君转换成了现代用语,怎么就能变得这么让人害羞?
「那不然呢?」,他问道。
只听耳边何晚轻笑,吐在耳边的气息染红了殷早大半边的脸:
「我们都想要‘侵占’你的身体。」
就说夫君最死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