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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条流畅的跑车里,播放着轻快的音乐。言欢若有所思看向窗外,不想搭理刚才欲要轻薄自己的陆苒。骨节分明修长的手轻握着方向盘,陆苒的余光瞥向那个一路沉默的言欢,“想什么呢?”
“和你没关系。”冷冰冰的回答,直接戳断了继续闲聊的可能。一想到陆苒刚才在办公室里的举动,言欢之前对他所有的好感全部消失。
“怎么就和我没关系呢,就不想知道你爸最近几年过得如何?”轻浮的话里却意外有种莫名的关心。见言欢还不开口,陆苒继续说,反正他在言欢面前就从来没有过脸,“当年你那么一走,伯父直接进了医院。任凭我和我爸怎么劝都没过了那个劲儿,最后你猜怎么着,伯父才出的院?”
“你说!”言欢也知道当年的自己是多么任性,自己的性子随了早早过世的母亲。在美国的那几年,要说除了商廑以外,她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爸爸。
“叫声老公听听!”陆苒得意地卖起关子。
“你爱说不说!”言欢把头一扭,还以为他会正经点,怎么就这么吊儿郎当,陆伯伯和陆伯母,明明不是这种性格,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基因突变。
“行行行,说还不行嘛,闹什么脾气。你一走呀,可把我爸妈给累坏了。你也知道,他仨那是大小长大的革命友谊,怎么可能看着你爸日益消沉。我妈当时说了句话,我觉得特别霸气,那就是,即使你以后离了婚,我们陆家也收你当媳妇。听听,连他亲儿子的幸福都不顾了。你爸一听,结果第二天就出院了。你说,是不是该给老爷子颁个奥斯卡小金人奖,这演技,啧啧,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我给跪!”
言欢听得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置信,他爸怎么还没死心。她就想不明白了,商廑到底哪里入不了他的眼。要样有样,要学历有学历,怎么就是不行呢!之前没少和他爸争论个这个问题,可他那个腐朽的老爹,就只说了一句话,“就凭他是姓商的,他也休想踏进我木家大门一步。”这就更令言欢百思不得其解,可无论怎么问,爸爸都是守口如瓶,不肯再说一句。只命令她,赶快和商廑断了关系。当时正和商廑处于如胶似漆的热恋中,怎么会把爸爸的话放在心上,现在仔细回想一下,难不成是商廑和木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你说,我爸为什么这么反对我和商廑在一块儿?”言欢纳纳地吐出这么一句,气的陆苒直肝疼,还真是会问。
“这还不简单,出身不明的野小子,哪里配得上木家。”其实,陆苒也很好奇为什木伯伯会如此反对两人交往,排除情敌的身份外。以男人的角度看男人,怎么看商廑都是人中之龙,没有言欢,搞不好两人会成为好兄弟也说不定。只可惜,一切都是假设。
“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言欢思索着,全然没把陆苒当成一个追求者。
“靠,木言欢,你过分了!老子才是你正牌。”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了别墅门口。
这处位于京郊的别墅,据说是清朝时期遗留下来的一栋老楼,被后来的开发商改造成了现在的别墅。这栋看似普通的二层小别墅,对于木家来说极有意义,因为这是言欢祖辈留下的。据爸爸说,木家祖上世代为官,到了他爸爸这辈也不例外,虽现在退居二线,可原市委书记的身份,还是令很多人敬重。
言欢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心底一沉,这今天她要是回去了,保不齐还会被催婚。“陆苒,掉头,开回去。”
她可不想在毫无准备的前提下,去赴鸿门宴。
“做梦呢吧,赶紧跟我下车。”陆苒不耐烦地刚要抓住言欢,就听,副驾上轻飘飘的传来一句话,“桑雪芙可回来了,我要不要告诉她你的电话。”言欢得意地晃了晃手机,幸亏刚刚的一条微信解救了她,否则难以想象今晚该是什么局面。
陆苒一听,立刻蔫了,“我艹,你狠,千万别告诉她。”
“行,看你表现,先送我回壹号院,然后你在想想怎么和我爸解释咱俩的关系。”说完,小手还拍了怕陆苒的肩,“陆苒,知道怎么做吧!”
陆苒气的脸色发青,刚刚熄火的超跑,嗖地一下,折回原路,驶入迷人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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