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果被黎邵的突然大声吓了一跳。
她点头,想到电话里看不见她点头,于是开口道:“嗯,我拿画笔画下来了,里面有数字3和6。”
“还有什么?”
“还有……果果不认识。”
“那果果你拍照发给我,这个很重要。”黎邵有些着急。
“可是,果果不会发照片。”
黎邵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险些忘了,果果现在还不到两岁,这么小的孩子,妈妈被带走的情况下,能自己一个人不哭,能通知他,还能画下车牌,已经是惊喜了,怎么能要求更多。
他连忙道:“爹爹很快就到,我会把你妈妈带回来的,电话不要挂断,爹爹一直在。”
“嗯,果果不挂电话。”
果果抱着手机,小小的一团坐在沙发上。
听着电话里爹爹的声音,她一个人也不害怕了。
汽车快速的往温软语的住处过去。
黎邵拿出另一个手机,想要联系家里的势力找人。
他突然想到,傅哥已经知道温软语回京都了,这些事通知傅哥,找人也会更容易。
黎邵立即打电话给傅擎深。
傅擎深此时已经快要发疯,此时他不想理任何人,但任何打来的电话他都会接,因为怕这些电话是和温软语有关的事情。
黎邵电话一打通,就快速道:“傅哥,温软语出事了。”
傅擎深的声音像是在冰水中浸泡过一样冰冷:“我已经知道了,正在赶过去的路上,还有十分钟到。”
黎邵一听,顿时一喜:“傅哥,你快到了啊,太好了,我跟你说,果果她把那些人的车牌号画下来了,只是她不会发送照片,你过去看看,很快就能通过车牌确定谁带走了温软语。”
傅擎深表情也略有松动:“我这边已经排查出了温软语回京都之后,所有接触过的人,现在已经安排人手四处去盯住了。”
黎邵心中感叹,傅哥办事确实比他要周到很多。
温软语本就没有回国几天,接触过的人都数得清,按照今天的情况看,应该不是普通的绑架,普通绑架会把果果这种更便于控制的小孩绑走,这人带走温软语,更像是在报复。
“傅哥,既然你已经过去了,那我就暂时不过去了,我联系一下周扬他们,温软语周末一直和他们在一起。”
“好。”
“停车,掉头。”黎邵吩咐之后,立即打电话给了周扬。
……
周扬那边,正在一处大平层里,周扬把门锁都砸坏了,正和罗青对峙。
罗青看起来和一年多以前有着很大的区别。
他的短发有些长,胡须不知道多久没刮了,以前喜欢穿的清爽白衬衣也不穿了,穿着一身黑色的旧短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颓废。
罗青坚持要离开:“周扬,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就算要来京都,我也会自己找工作,不想让你插手。”
周扬气得挠头:“罗青,我们都睡过一张床了,你这是想跟我划清界限是不是。”
罗青脸色微白:“那次是意外,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也不会借此事情缠上你,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gǎйqíиG五.cōm
“罗青!你之前跟我说的男女有别呢?不管是不是意外,我们都是一张床躺过的情谊,你跟我说距离。”
“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你是嫌弃我没女人味吗?”
“不是,周扬,你别闹了好不好。”
罗青神情有些痛苦。
他孤身一人,什么都没有,现在连母亲都去世了,真正的孑然一身,哪里配得上周扬。
周扬眼里也闪过痛色,怎么办呢?她要怎么帮助罗青呢?
没人能想到罗青的母亲会死。
那个有些讨厌,觉得谁都配不上她儿子的女人,谁能想到一场意外就死了。
她逼迫罗青去相亲,罗青没去,去家访了一个学生。
罗青的母亲知道之后,直接气得脑溢血,当场倒下。
周扬来找罗青的时候,正好遇到这事,那时罗青的母亲还没断气,她帮着罗青一起把人送去医院,找了最好的医生,可人还是去了。
罗青的母亲一死,罗青悲痛自责。
是周扬陪他一起安葬了母亲,办理了后事。
周扬怕罗青想不开,强行跟罗青睡一张床。
她陪着罗青度过了最难的那段日子。
最后要上学了才离开。
周扬回京都之后,也一直有联系罗青,可她发现罗青就像是失了魂一样。
学校也请假了,什么事情都不管了。
她怕罗青就这么堕落颓废下去,才直接一狠心把人绑来的京都。